終章 九國神寂[第2頁/共6頁]

“他們已相互的度量作為宅兆，也已歸去。”

舒周道：“另有我伴著您。”

情不自禁地低喃，在喚出這兩個字的刹時，彷彿閉塞的五蘊六識被翻開，驀地間靈台通透、七情六慾息數而來。

那座擎天的山嶽駐立在西方絕頂，與東方的嶷山遙遙相對。山嶽矗立峭拔，孤絕清雋。

白澤看到他這個模樣的時候，吃了一驚，繼而感喟道：“或許，你還漏了一個處所？”

他揉了揉額角，“我之前也有些知覺，倒是很沉淪作為薄雪時，這些人間炊火之氣。也有些捨不得他們，另有你，——蕭清絕。”

舒白將尺寸之箋、流年之筆、山鬼之墨交還於南北，便揹著行囊而去。他也已經冇有神力了，僅僅是人間萬千淺顯人中的一個。他沿著與謝瑾宸相逢的線路，一起尋覓。

從嶷山、淇水、神引閣、無根河、越郡、沬邑、商洛、西陵，五年的時候，他馬不斷蹄的尋覓，萍蹤踏遍大半個瀛寰大陸。

桃林以外立著一人，著一襲藍白相間的衣裳，廣袖疏襟，遺世風騷。他手執一管青竹笛，橫笛而奏，流利的曲子便飄灑而出。

這是一座奇異的山脈，日複一日，吸引著許很多多的種族前來觀光。不過任何人上山，都要獲得一小我的答應。他自稱是鐘山守隱士。

舟頭一人長身玉立，頭戴玉冠，月紅色的衣衫被風捲起，他橫笛而奏，灑然如風，清皎如月。

舒白落入山的度量當中，倏然間，淚水如大雨滂湃。

“三郎……”

最後那一場戰役，《瀛寰編年》上隻要寥寥數字的記錄，但是瀛寰大陸上滄海桑田的竄改，悄悄的訴說著那一場戰役是如何的狠惡。

又是很久的沉默，舒白問，“天下承平了，眾生弘願達成，我為何還在？神引閣的後輩，達成眾生弘願後，不是該消逝於六合之間麼？”

被滅亡淩遲著的生靈，俄然得以生還還反應不過來，懵懂的麵麵相覷。

搴桂棹兮蘭枻，踩浮冰兮荷衣。

羽族在昆吾山上翱翔，潔白的羽毛灑落下來，化成霜華；鮫人在隰海唱歌，魚尾炫出斑斕的霞彩；山鬼在終古雪山上起舞，籌辦著窩冬之前的昌大集會；人類在中原要地采摘著累累碩果，讚美著女皇牧岩的賢明，稱道著承平亂世。

“弑神散於六合以後，神祇也冥化於六合，他完整消解了神力，將其與三屍之氣普通，漫衍於六合之間。這個瀛寰大陸之上，已經冇有誰具有超出於眾生之上的神力了。統統種族歸於淺顯，再有戰亂，便隻是凡人之間的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