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笨孩子[第1頁/共9頁]

“就是你還看彆人！第三排第二個！手不準動！”

肥秤怪笑道：“想這麼多做啥看你擔憂的走啦！我們也去歇一歇。”說著一把拉住趙老五也朝食堂行去。趙老五搖了點頭扔動手中半截藤條逕隨兩位師兄走了。

眾小童趕緊噤聲當下全部肅立大聲誦唸：“華山劍道天機藏前三後五轉兩旁中有太極乾坤定攻一攻三占左方；劍轉輕靈隨便走劍落四方真氣蕩……”

“鶴舞七星步！”

兩路孩童各做一方相互指責叫罵吵雜混亂間卻隻一名孩童啞然無言呆呆地看著那七隻銅環。看他神情聰慧恰是前幾日校場上的那名傻童。

那矮瘦子人稱“肥秤怪”與那高瘦男人“算盤怪”同為掌門嫡派授業雖比那中年男人早了兩年入門但兩人生性滑稽行事牛頭不對馬嘴是以不甚受人恭敬便給那趙老五痛罵一頓。

俄然之間隻見祖師爺雙手高舉過頂轉了個圈竟也跳起舞來了。

眾童背誦聲中一名道貌岸然的長老搶先走出。他舉起手來製住了世人的朗讀大聲道：“中午將屆入弟子現下便照門規開端‘過七環’。”說著擊掌數下帶領多量門人立於環後旁觀。

趙老五走了上去摸摸他的頭頂道：“跟師叔走到食堂吃點心。”

一眾門人見這孩童資質如此笨拙性子卻又如此倔強心下都悄悄不忍。

小安子低聲道：“這是豬油球咱昨晚冒死從廚房裡偷出來的。你們先拿來擦擦手心一會兒打起來就不疼了。”

這幾名小童常日最是懶惰耳聽恐嚇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正自驚駭忽見小狗子口水直流茫然的望著銅環神情有若聰慧。眾童拍了拍心口都想：“還好有這個傢夥在不然定要給活活打死了。”常日不管做甚麼這癡人總會先給師長吵架一頓想起墊底之位已有人先行預定眾童自是鬆了口氣。

百年風俗以降華山三年一度的大校也在此時停止眾弟子幾年來的辛苦所得便要一一閃現在掌門祖師麵前成年弟子精力抖擻無不想大顯技藝幼小孩童卻滿臉憂?都在瞅著校場上的七隻銅環好似那是甚麼怪物一樣。

那傻童舉劍向天大呼道：“跳舞！一起跳舞！”眾弟子見這傻童渾身是傷嘴角帶血兀自叫得慎重一時都看傻了眼。

正錯愕間猛地耳朵已被拎了起來那孩童劇痛之下隻是哀哀叫疼兩手連連揮動手中鐵棍便落了下來。

萬籟俱寂間忽聽場中“當”地一聲響似有人在敲打甚麼物事在這喧鬨平和的時分聽來極其刺耳。

那弟子暴喝道：“站起來！再給我刺！起碼給我刺過第二環！不然明日就送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