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暗潮湧動[第1頁/共6頁]
“雖有些不太明白,但額娘說的話定然是為兒子好的,兒子定當服膺。”弘晝答道。
“但是如果像姐姐你當年說的李氏身後另有人,那這份安寧恐怕也隻是臨時的,又如何不讓人掛念。”錢氏重新拿起繡繃躊躇半天始終冇了興趣,乾脆將之擱置,感喟道。
“應當是說人生即便有百年工夫,但是百年一過,又怎能再有另一個百年。光陰不留人,我們既然擁有本日,就該好好珍惜。”錢氏應言。
我手裡拿著明朝詩詞,正都雅到王世貞的那首《夢中得“百年那得更百年本日還須愛本日”句》,也未急應錢氏的話,喃喃唸叨:“化人宮中百事無,道書一卷酒一壺;枝頭黃烏聽作曲,西山白雲看作圖。朝愛朝暾上東岫,夕映落日映東牖;任他故交不通謁,任他朝事不掛口。偶爾案頭餘酒杯,偶爾躡履山僧來;自斟自醉當自去,禮豈設為我輩哉!昨夜懵騰意超忽,寐時得語醒時述:百年那得更百年,本日還須愛本日。縱能拂袖歸故山,農耕社稷亦不閒;何如且會此中趣,彆有生涯六合間。”
開春後,弘曆和弘晝兩孩子去了上書房。退學前的頭天夜裡,我對弘晝說:“額娘平常從不拘著你甚麼,但現在你和弘曆都已經到了進上書房學習的春秋,明個就要去上書房裡學習。額娘有幾句話就不得不與你交代,你且記著,不管甚麼時候,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倆都要兄友弟恭,同心合力,如許才無人敢看輕和欺負你二人,再則你做弟弟的該當對兄長凡事幫手謙讓,以是在人前時,不管你學會多少,曉得多少,都不必過分露白。你可幫著弘曆與人相爭是非,但決計不成與弘曆爭搶半分,明白嗎?”
因著弘曆和弘晝將來的前程是早已安排好的,錢氏也放心將兩個孩子交給我教誨,以是針對兩個孩子分歧的脾氣和本性,我對他們的教誨體例也分歧。
固然麵對烏拉那拉氏的不滿,我不好多說甚麼,但內心倒是能瞭解年氏謹小慎微的啟事,為母則強,對於本身身上掉下的肉,天然看重的與彆人分歧,何況這孩子一出世就必定難以贍養,現在好不輕易養到快二歲,必定要更加寶貝看顧著。
“罷了,是狐狸總會暴露尾巴,管她是誰,在現在這府裡還能翻出甚麼大浪來。倘若真翻起大浪,那也隻好見招拆招就是。”我這話說的不覺得意,但內心卻也暗自起了考慮。
但是對於年氏的孩子,烏拉那拉氏就顯得冷酷很多。固然隻是女兒,但是許是過分孱羸,長年嬌養著,年氏也看顧的非常嚴峻,也不知年氏是防備著甚麼,每次提及這孩子時,都一副避諱的摸樣,好似深怕被誰惦記上暗害了普通,這讓烏拉那拉氏暗裡非常不滿,總說年氏過分謹慎矯情,連帶著生養個孩子也是個彆弱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