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傀儡[第3頁/共5頁]

這沿途撿襤褸是甚麼弊端？

沖霄子解釋道：“在一人身上，沿經脈與血脈劃出一百零八道傷口，然後以那蠱蟲的毒液輔以其他引子，導入熱湯，將此遍體鱗傷的人泡在此中，一個時候以內，蠱蟲的毒液便會粘附在傷口上，緩緩滲入，在此人身材大要覆上一層堅固如蟲甲的薄膜，三日以後，蠱蟲之毒便能流到此人四肢百骸中，便是‘藥人’，與那些子蠱近似。這些藥人仍然是活的，常日裡言語行走與凡人無異，乃至能分享一部分蠱蟲帶來的好處，功力一日千裡。這些藥人會無前提順從母蠱，一旦母蠱有令，他們便能捨去本身的脾氣，眨眼間就能做到眾口一詞、千人一麵，便是母蠱叫他們去死，他們也能毫不躊躇地刎頸他殺。”

周翡懶得同他扯淡，腳尖微一點地，碎遮的刀光便凝成了一點，風行追月普通撞向殷沛胸口，直奔著那膀大腰圓的涅槃蠱母蟲而去。

殷沛吼怒一聲，突然發力，一雙袍袖俄然碎成了幾段，周翡踉蹌半步，被那可駭的內力震得胸口一陣翻湧，喉嚨裡模糊出現腥甜氣。

活人死人山那群牆頭草一樣的舊部給他卑躬屈膝，全部中原武林傳播著他的凶名，而他尤嫌不敷，他本身是涅槃蠱的大傀儡，還要豢養一群惟他命是從的小傀儡。

殷沛一掌拍向她肩頭：“自不量力！”

殷沛伸手捂住胸口的怪蟲，摸到蟲身上的竄改，他神采一變，懶洋洋的嘴角驀地繃緊，守勢突然淩厲起來，幾近化成了一道殘影。

當年沖霄子老道被木小喬困在山穀黑牢裡，如何冇見他這麼短長？

周翡不止一次聽李晟唸叨過那位萍水相逢的衝雲道長，聽到這裡，心想：“那齊門的衝雲子掌門當時不但撿了李晟三個月，還撿走了殷沛嗎？”

“我為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小人、懦夫殺了馮飛花，挑了丁魁，蕩平了他們一提起便要瑟瑟顫栗的活人死人山，”殷沛壓抑著甚麼似的，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除了他們心頭大患，因而我就成了下一個心頭大患，你奉告我，有這個事理麼？”

周翡頭皮發麻，道：“道長，貴派禁地甚麼誌趣？為甚麼要養一隻這玩意？現在如何辦？”

沖霄子說道：“當年我掌門師兄在衡山腳下撿到你，念在你是王謝以後，不吝透露我齊門禁地地點，將你帶歸去療養，替你療傷、調度經脈，乃至籌算教你武功，你是如何酬謝他的？”

兩人在極小的空間內幾番角力，你來我往半晌，殷沛廣大的袍袖與碎遮纏在一起，一時對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