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矢在弦上（1）[第3頁/共4頁]

說著，人已經冇了蹤跡。

詹立德倉促走出杜家莊，朝著鳳凰山底傅柏文的墳場奔去。

“那屋子裡有冇有少了甚麼？”詹立德道。

白衣女子的半邊臉被超脫的長髮遮住。

兩天後的夜晚，前去鳳凰山底的一輛馬車上坐著老夫人和阿梅。阿海親身把握著馬車。

白衣女子站立不穩，身子不由向後倒去，身後是絕壁峭壁，劈麵而來的山風彷彿推動了一把。

詹立德頭也不回，“雨軒，你和寒煙去板屋看看，爹去鳳凰山底柏文少爺的墳場。”

詹立德穿上兒子的鞋子，回身一陣風奔出了院子。雨軒跟在身後。

老夫人側耳聆聽著，大驚失容。

寒煙輕聲讀著每一字每一句，淚水順著臉頰如同斷線的珍珠。

詹立德黑紅著麵孔，皺了皺眉。小黃跑過來咬住詹立德褲腳，詹立德抬腳踢了小黃一下，這才發明本身還是赤腳冇有穿鞋。

稍後，詹立德立在傅柏文墓前，凝睇著傅柏文的墓碑。

一起自語著，傅柏文的墳場很快展現在了麵前。

“夫人，你應當曉得我是誰？你本身的罪過莫非不記得了嗎？夫人，你還我命來。”

“立德叔叔，雨軒，雨軒，立德叔叔，我娘不見了。”

又一陣陰冷的山風吼怒著撲來，老夫人一個冷顫，彷彿清楚了很多，手指著白衣女子。

鳳凰山的一處山腰中，老夫人緩緩展開渾沌的眼睛，朝四周張望著。四周沉寂的讓人毛骨悚然。

老夫人抖擻著身子，顫抖著雙唇。

“阿海，阿海”。

四周空無一人，隻要山風在吼怒著，山穀中反響著老夫人剛纔的喊聲。

詹立德睡夢中模糊聽到寒煙的聲音，朝雨軒喊道：

不等寒煙迴應，詹立德伸手取下，朝寒煙看了一眼，翻開了包裹。

“立德叔叔，我娘去了那裡？我娘會在那裡？”

“哈哈……”白衣女子一陣砭骨的嘲笑。“夫人，想不到你也有驚怵的時候，你為甚麼會驚怵？你為甚麼要驚怵？你堂堂傅家宅院的夫人，此時現在你的威儀呢？你的莊嚴那裡去了？”

白衣女子的叫聲在鋒利砭骨的山風包裹中顯得更加慘痛，老夫人惶恐失措中伸脫手去，但為時已晚。

睡夢中的寒煙翻了一下身子，展開眼睛。恍忽中冇有看到母親的身影。

“阿海，阿海啊，阿梅，你們在那裡呀？”

寒煙想了一下，“冇有啊，我從繡莊返來的時候，娘跟昔日冇有非常。”

“娘，對不起。都是女兒害了你，女兒不該瞞你，女兒應當奉告你，女兒冇有失憶。娘，你返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