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畫皮[第2頁/共8頁]

“是真的。”有姝一邊哭一邊打嗝。他太難過了，隻要一想到本身傷了主子的心，就恨不能宰了本身。

“對，傳聞當時為了遞送動靜，有急足一日工夫跑死八匹千裡馬。”

斯須，薛望京的話就證明瞭他的猜想。

但是現在，九殿下不但不感覺膩煩，還感同身受，一麵紅著眼眶拍撫少年，一麵語無倫次地安撫，“哭甚麼，不過一段彆史，真的假的都不曉得，你就陷出來。你傻不傻？你如此靈心慧性，如何看也不傻啊，快彆哭了，不然，不然……”不然我也要哭了。

正所謂時移世易，即便是同一個靈魂，轉世重生後仍然是分歧的個彆。他們有各自的家人，各自的生長經曆與影象。有姝參照主子之前的風俗佈菜，卻並不曉得九皇子已經不愛吃這些東西了。

他發瘋普通推開人群，卻再也找不見敬愛的少年，先是神采煞白、搖搖欲墜，後又快步走回雅間，將本身平生寫得最好的一幅字撕成碎片。

“你不是有姝！”他驚詫，繼而在人群中幾次搜尋，慌亂無措地喊道，“有姝，有姝，你在哪兒？有姝！”

他向來便是如此，不懂就問，不會就說，從旁人處獲得答案便冷靜記在心中，以擴大知識儲備，從不會不懂裝懂，更不會懂裝不懂。

世人先是驚詫，繼而好笑，當著九皇子的麵又不敢透露，把臉都憋紅了。

趙玉鬆看似神態落拓，實則早已手握成拳，仇恨不已。甚麼叫‘會緊緊拴著他，為他根絕統統詭計算計，並將人間最誇姣貴重的東西一一捧到他麵前，討他歡心’？說這話時，九殿下的眼睛自始至終盯著有姝，神情亦持重的似在宣誓普通，彷彿有姝就是他的心上人，而為了有姝，他能夠支出統統。

有姝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纔回神，狼籍道：本來當初不是主子趕我分開，而是阿大自作主張？本來主子並未顧忌我，疏離我，而是等了我一輩子？本來主子臨死還呼喊著我的名字，因為過分不甘心，竟連眼睛都閉不上？

而更加分歧的是，現在他的身邊，已經冇有本身的安身之地。看看幫主子磨墨的薛望京，又看看幫主子壓紙的趙玉鬆，早已被擠到人群核心，隻能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的有姝終究熟諳到一件極其哀思的事——不管他多麼慚愧，不管他多麼想去彌補，重新活過一回的主子已然不需求他的慚愧，更不需求他的彌補。他獨一能為他做的，約莫隻剩下悄悄走開，冷靜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