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畫皮[第3頁/共7頁]

“寅時三刻。你昨晚睡得好嗎？”有姝含混道。

“冇想到五公子看著靈巧敬愛，卻能為了功名利祿出售色相。”

旁人都說他脾氣暴躁，一時一刻也靜不下來，那是因為他總感覺內心缺了些甚麼。但他曉得，這貧乏的一角，早在六百年前就已消逝不見，便是他在此世苦苦搜尋，亦不會有更好的成果。以是哪怕表情再如何彷徨煩躁，空虛難耐，他也隻能冷靜忍耐，然後等候滅亡為統統劃下閉幕。

上書房裡氛圍非常凝重，偏當事人安安穩穩地坐在首坐，兩手擺放在膝頭，雙目微微垂落，神態竟非常寧靜。先生開初還抬高嗓音唸了幾段書，見一刻鐘疇昔，九皇子還未有甩袖而走的趨勢，這才略微調高音量。

喂完玄武，有姝不管如何也要拖著主子上床，想讓他把缺了的就寢全數補返來。九皇子自是求之不得，半推半當場上榻，又一把將少年扯到懷裡緊緊抱住，且用兩隻腳鎖緊他下-半-身。

7、八皇子強笑著與他打號召，然後默靜坐遠一點。堂上正在講課的先生亦麵露嚴峻，手指微抖。這位主兒夙來嫌棄先生讀書的聲音喧華刺耳，表情好時能勉強忍耐一刻鐘，表情不好時會俄然暴怒。可愛的是仲康帝常常放縱迴護，並不教誨指責，把他慣得更加肆無顧忌。

“他從小不會讀書，除了那張臉也冇甚麼拿地脫手的，不出售色相如安在上京安身？”

先生咳嗽兩聲，表示他講課的時候不準吃東西，他卻眨著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假裝懵懂。九皇子竟也縱著他，不但叮嚀他漸漸吃，且還用帕子幾次替他抹嘴。先生冇法，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冇瞥見，隻要九皇子今兒不胡亂髮作就算萬幸，旁的他想管也管不著。

俄然，九皇子撩-開衣襬大步朝門口走去，緊皺的眉宇顯出幾分焦灼，把本就神經緊繃的世人嚇了一跳。

今兒坐足了兩刻鐘，真是猛進步！且還未曾無端摧辱人，甚好。先生暗覺欣喜，卻又恨不得九皇子走了以後再也彆返來，卻冇料他竟停在門口，引頸瞭望，彷彿在等人。

有姝冇工夫察看她的反應，一把將她腰間的荷包揪下來，翻出一張摺疊成三角形的符籙。符籙邊沿已經燒焦，且還披收回微微熱氣，明顯剛被觸發過。

因在窗邊站得久了，寺人總管輕聲扣問，“陛下，要不要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