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扣西泠門[第3頁/共4頁]

言之此處，台階已到了絕頂。這西泠閣公然分歧凡響，按理說這深切山體的洞窟本不該有亮光，就算有也該是燭火燈油之類。但西泠閣恰好是藉著探出山體虧弱之如，每隔十來丈就鑿穿一小塊洞壁，使光芒能夠透過裂縫暉映出去。但這光芒畢竟是非常微小，乃至於台階固然到了絕頂卻看不到路在那裡。白西風握了握詹琪的手，“細心看我的法度，要謹慎行事。”

緊跟著白西風，詹琪也是步步為營。兩人走過一百七十二根石柱，本來逼仄的甬道豁然開暢，洞壁之上的氣窗葉麋集了一些。想必是因為洞壁以外是萬丈絕壁，不怕被人看到的原因。恰是因為氣窗多了一些，光芒也更亮了。兩人安身之處極其開闊，仍然是黑玉石的山體，從空中至洞頂少說也有十五六丈。如此龐大的洞窟竟然會在雅山以內，而此處還持續了西泠一派，想必即便有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賴。

“記著了。”詹琪答道。

“孺子可教，公然聰慧過人。你且用心，畢不負這百世機遇。要曉得幾千年來能夠得傳玄劍武學的武林人士獨一幾十人，但能夠完整揭開玄劍之秘的你是第一人，就連曆代閣主也不曉得。”白西風說道。

現在正值人間蒲月天，紫花苜蓿連山遍野，紫色的小花朵連成一片，在田野上安閒的綻放。白西風文事武學都傳自西泠一脈，自是胸羅萬有，一起之上講授沿途風土情麵，不但使得詹琪不感孤單，反倒平增了很多見地。

“但是老前輩，您即已言明這閣內構造俱不害人，但那石柱萬一出錯，豈不是萬劫不複。”詹琪問道。

白西風攜了小童詹琪一起向西，進入甘南地界後，麵前風景為之一變。這甘南自古多風少雨，自秦漢以來多為匈奴部落和羌族部落前後占有，先民也已遊牧為主，直到東漢中期建了歸義城才逐步轉為農耕為主。可何如天不作美，一年四時雨水希少，隻得蒔植一些耐旱作物。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偏隻是阿爾岡金紫花苜蓿在此處倒是發展的非常富強，也不需百姓格外打理，隻是撒下種子，靠天用飯罷了。苜蓿素不能為人食用，卻可養肥牛羊，因而本地百姓也以牛羊為主食。

白西風與詹琪向下行了約莫二百餘級台階，算來已有七八十丈的間隔，但仍然處於那黑玉石的下方。本來這台階並不是向一個方向延長，反而是迴旋而下，每隔十幾級台階就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麵之上，隻是高度在不竭降落。詹琪已大抵適應了此中的暗中，垂垂能看到周遭的一些物事。台階兩旁均是一樣質地的黑玉石，像一管煙囪一樣之上之下，中間的台階就在這煙囪中迴旋，彷彿要通到爐膛以內。要曉得人眼視物畢竟要藉助外來光芒，可這煙囪當中又哪來的光呢。白西風像是已經曉得了詹琪的迷惑，就邊走邊輕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