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6頁/共13頁]

到達中都時天氣尚早，一千近衛軍按常例在城外紮下營帳，而野利莫仁則帶著我和托尼以及十幾個侍衛和隨身親兵護送公主入城，先到城西會同館知會館丞，我們尚未在會同館安設伏貼便接到完顏亮的傳詔，除了召見送親使節，中書學士李秉常和野利莫仁將軍，還要召見我和托尼這兩個副統領，這讓我們都有些不測，要曉得依我們的軍階，完顏亮底子不該曉得我們的名字。

托尼的刀並不比那刺客慢，刀光白虹般在我麵前一劃而過，隻聽那刺客一聲慘呼，捂動手腕棄劍後退，那握劍的手已齊腕而斷！我暗自鬆了口氣，來不及理睬胸口和手上的傷，號召幾個驚魂不決的侍衛：“大師快上，殺了他！”

“銅錢起卦？”我將信將疑地皺起眉頭，“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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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完顏亮突要內官宣新妃上殿，與百官同樂，內官忙領旨而去，未幾時，一名儀態雍容的貴婦人乘輦而來，對完顏亮膜拜後昂然退席，百官諛聲如潮，爭相獻媚，那妃子安然接管世人膜拜，泰然自如的掃視了群臣一眼，那冷冰冰的目光從我麵上劃過期冇有作涓滴逗留，的確形同路人，而她臉上始終神情木然，不知喜怒哀樂，我見狀心下黯然，僅僅一夜之間，阿誰率性刁蠻，活潑天真的少女便已經死了，現在在麵前的，隻是完顏亮後宮中多不堪數的妃子之一。而我，恰是扼殺阿誰天真的少女虎倀，對此我隻要黯然神傷，卻還要強顏歡笑，恐怕剛愎多疑的完顏亮看出甚麼端倪。

“甚麼是生辰八字？”我不明白，待方士耐煩解釋後才曉得以是然，卻隻要無可何如地攤開手說，“我不記得本身的生辰八字，如何辦？”

托尼不為所動，淡然道：“對於藏頭露尾的卑鄙刺客，軍人偶然也會不擇手腕！”

分開興慶後我冇有再見寶燕公主一麵，她是在我家中泄漏行藏被李仁孝找到，不管他們父女之間的恩仇如何，我對她多少總有些慚愧，也就不美意義再見她，以是當她俄然遣小婢傳我去見她時，我感到非常不測。乘著酒興跟在小婢身後，我重視到頭頂月正中天，該是半夜時分，這可不是男女見麵的好時候，我心下惴惴。

“不敢不敢，”我仍然不敢昂首，鮮明抱拳道，“鄙人一時傲慢無忌，公主殿下不要放在心上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