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開（一）[第2頁/共4頁]

周氏笑著拍了拍杜瑩然的手，鳳眸裡一片溫和，說道：“我當時甚麼事情呢，難為你故意了，還掛念著華兒的話。都是小孩子家家的話語罷了，可貴你爹爹進京，陪著他，也是使然。”

杜瑩然微微垂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鳶尾低聲說道：“海棠……蜜斯不預備帶出去？”

“今個兒去了落第巷子，竟是未曾想到碰到了父親。”杜瑩然標緻的貝齒咬住下嘴唇，神情帶著對父親的濡思，“爹爹說，想要在京中安穩下來，讓瑩然伴隨。隻是，先前瑩然承諾了姐姐，一向在齊府，我……”這裡的姐姐便指的是齊灼華了。當年齊灼華為了把杜瑩然留在京中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乃至讓杜瑩然發過誓的。

周氏聽到史老夫人這般說道，麵上暴露了笑，冇有重視到身邊的杜瑩然，麵上如出一轍的淺笑，固然轉眼即逝。

杜瑩然單手撫唇，麵上的兩點酒渦閃現，“她如果不去，我纔會驚奇。好了，你做得不錯。”

杜瑩然回顧的時候，見著了鳶尾的神采，開口說道：“小丫頭，存亡之間老是會有分歧，佛家曰頓悟，便是如此。”杜瑩然坐在了軟椅上，麵上被光芒一分為二，半是暗影，半是金色夕陽，帶著讓人觸目驚心的美。

說著話的工夫，也就到了齊府，落日的斜暉給府邸的青磚繡上了淺金色，已經有婆子迎了上來，杜瑩然出來了側門，杜瑩然回顧，見著婆子很快身後的角門合攏，彷彿也把金色的陽光就在了內裡。

展轉進了內院，剛推開遠門，便有海棠蹦蹦跳跳迎了上來，不著陳跡替代了鳶尾的位置，麵上帶著笑說道：“又冇有去看泥人張的技術？捏小京巴真是像得緊。你這小丫頭倒是納福了。”海棠含笑看著劍蘭。

劍蘭能夠猜想到杜瑩然這是在考校她，本來想要答覆隻是逛了街，吃了頓飯，話還未說出口，見著了杜瑩然翹起的唇角，眼睛一轉，說道：“本日裡跟著蜜斯出府，先是在朱雀大街逛了下，繁華幾近讓人花了眼，下午的時候去帽兒衚衕，見著了杜老爺。”劍蘭頓了頓，見杜瑩然手內心的摺扇持續敲打手心，便接著說道：“如果說到了這裡，海棠是會問起杜老爺的事情。這時候，我會同她提及杜老爺故意留在都城，想要把蜜斯接到府中，蜜斯也有些想要如此。蜜斯想著海棠姐姐是個得用的，定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海棠聽出了杜瑩然的語氣，從杜瑩然這裡得不到答案，眼睛一轉，目光落在了劍蘭這個丫頭身上，再同杜瑩然說了幾句，找了個藉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