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開（六）[第1頁/共4頁]

“海棠同我主仆一場，我總要替她謀齊截番，她說了想要跟著姐姐，我就如了她的願罷了。”杜瑩然說道，“這話本來該當同舅母說，隻是我膽量小，也隻敢同姐姐你說。”

“就是這個丫頭了。”杜瑩然推了海棠一把，把她推出來，海棠見著齊灼華的麵上帶著笑，想到那一日齊灼華的氣勢實足，小腿肚子竟是有些顫抖，“大蜜斯。”

齊灼華的鳳眸傷害地眯了起來，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聲音也帶了涼薄的冷意，“好mm，你這是何意？”

“娘，我曉得的。”齊灼華按了按孃親的肩膀，“我又豈是不知輕重之人，我曉得娘近些日子也不想見著她，她出府也是功德。”

“如許就好。”齊灼華說道，“你可要應了我這樁事。”

“奴婢曉得。”卷碧回聲說道。

“我曉得了。”杜瑩然笑了笑，“我曉得你想要說甚麼。好了，明日裡表姐返來了，我會同她說的。”

這天夜裡杜瑩然一夜無夢，而齊灼華上輩子的事情在夢中膠葛著她，第二天一夙起來的時候，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這青色讓周氏見著了，又是心疼，“不過是幾天，便又瘦了。”

“本來海棠還替姐姐做過事。”杜瑩然微微一笑，不知何時從腰間的扇帶裡取出一柄摺扇，扇麵是她親手做的怪石圖，手中摺扇翻開，遮住了上翹的唇角和唇邊的酒渦，隻暴露彎起的眼眸，“既然如此，表姐就更當留下這丫頭了。”

“那裡就至於了。”杜瑩然合攏了手中的票據，含笑著說道：“說不定是有人在唸叨我。嬤嬤這票據擬得很好，我踅摸著爹爹不是明日便是後日，身上就該當大好了。”此時窗外秋色恰好，輕風把樹枝吹得嘩嘩作響，落葉被捲入到了輕風中打著旋兒。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從敞開的窗扉看到海棠疾步走進了院子，轉眼便推開了紅木門，海棠一臉喜氣，脆生生喊道：“蜜斯，我剛探聽出來一個動靜。”

齊灼華隻感覺麵前的杜瑩然和往昔分歧，憤怒海棠的駑鈍，如果海棠把過往的事情捅出來，那她成了甚麼了？！開口說道：“先前她是又一次替我跑過腿，既然想要留在我身邊，便留下吧。”心中到底有些不甘，瞪了海棠一眼，隻是海棠墮入到了狂喜當中，冇有重視到齊灼華的神采。

杜瑩然翻看手中的票據，鼻子隻感覺癢癢，打了一個噴嚏，“蜜斯你身上的風寒還冇有好？鳶尾，快把窗扉合了。”

杜瑩然非常不美意義地說道：“我也記得兒時的承諾，隻是舅母說，都是些打趣話，讓我常伴父親的膝下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