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枉費了書生模樣[第1頁/共3頁]

“我……能在床上睡嗎？”背後傳來暝幽謹慎地探聽：“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推開屋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癢地他的鼻子連打兩個噴嚏。

泫月仍保持著中午的姿式側臥在床上，彷彿一下午都未曾動過。桌案上一屆擺好豐厚的酒菜。暝幽也不號召，坐下便吃。

暝幽將燈移到床邊，謹慎翼翼地鑽進被子。“事前聲明，我如果碰到你那裡也是偶然，不要俄然就撓我。”

“常日裡總見著貓躺在人腿上曬太陽，是怕冷麼？”

泫月的神采波瀾不驚，口氣淡淡的說：“我做的菜不能被那些臟東西糟蹋，閒來無聊，便把你家裡的三個老鼠洞都滅口了。

早晨回家，不測埠發明門口多了一堆死老鼠。烏壓壓的灰色小屍身被很惡興趣地整齊排放成三行，地毯似的鋪在門口正中心。

削瘦的肩膀悄悄一顫：“冇有，恐怕……救的是我姐。”

“拿開，”白貓揚手揮掉竹扇：“不吃便罷，那你要甚麼回報？”

“嗯。”

泫月揹著他輕聲嗤笑：“如何，我就這麼壞？”

次日朝晨天一亮，暝幽便下認識地展開眼，內裡的雞叫聲也同時此起彼伏。他愣愣地看著身邊空落落的枕頭，上麵的凹痕清楚可見，屋子裡隻要他一人。他顧不得穿好襪子，趿拉著鞋子就往院子裡走。“泫月。”他叫道，四下地找，連院子和屋子幾近翻了遍。一陣北風嘩啦啦吹開門窗，嗚嗚地在屋子裡迂迴，幾片新落的樹葉重重摔打在燈罩上。

“你有姐姐？”暝幽見他不答，持續問：“到底誰對你們下此毒手？”

“那你叫甚麼？”

屋子一反平常的混亂模樣，變得整齊亮堂，桌上擺滿豐富的酒菜。白貓規複了一半的功力，已經變幻成人形慵懶地側臥在床上，身上披著暝幽的袍子，苗條白淨的手臂毫不諱飾地搭著床沿。

“瞧你那貓樣，”暝幽倒一杯清酒一飲而儘：“不下來吃些？”

這日中午，暝幽返來，立在草堂門口不敢出來。

“上來吧，外頭涼。”泫月把臉埋進長髮裡，不讓他看到本身兩腮的紅暈。

暝幽下午出去教書，無聊。泫月四周打量空空的草堂，一張書桌，一張飯桌，一張床，連個像樣的鏡子都冇有。牆角是一灘泛黃的黴斑。真不曉得這類日子他一小我如何過得。想起中午他俄然賽過本身，泫月不由紅了臉，這是哪門子的墨客！

“你說呢！”暝幽憤激地挺起上半身，把手伸到他麵前，“你看看，都是你撓的，一條、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