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 十五歲時的模樣[第1頁/共4頁]

諸位皇子神情各有分歧，八阿哥心內更是翻江倒海，這一刻，他是上前謙辭還是等天子的主張，實在難以決定。謙辭，萬一父親選他，豈不是錯失良機？可若不推讓，等父親的決定，萬一群臣悖逆了天子的情意，就是他不利。

環春低頭摸摸那袍子說：“奴婢但是聽皇上唸叨過，園子裡積了雪，光鮮的衣裳襯著才都雅。”

天子抬手錶示舜安顏發言，他沉著地躬身道：“臣保舉八阿哥為新太子。”

便見阿靈阿走上前，說了與馬齊幾近差未幾的話，他說時另有些戰戰兢兢，彷彿是俄然感覺奇特，如何大師眾口一詞，以後揆敘、鄂倫岱、王鴻緒諸人紛繁上奏保舉八阿哥為儲君。

榮妃麵色深沉，冷聲道：“你覺得我的三阿哥，就好過了，從今今後，他還能有甚麼出息？”

底下一片沉寂，天子喝了茶，方纔擱下茶碗，便見舜安顏站了出來，抱拳躬身道：“皇上，臣有事起奏。”

外務府的人方纔退下，清溪書屋的小寺人就來傳話，說皇上的朝會散了，一會子過來瑞景軒歇著，佟貴妃則攔著問：“昨兒說選新太子的事，明天可有成果了？”

“都是吉芯做的，你嚐嚐。”榮妃拿了一塊桃花模樣的遞過來，惠妃唇角微揚，底子不看一眼，低下頭持續繡手裡的東西，不冷不熱地說，“長春宮裡統統如舊，不缺一口點心吃，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但冇想到，宮女們急著忙活一場，天子卻不來了，梁總管親身來瑞景軒請嵐琪，說皇上在湖畔等娘娘，嵐琪不敢擔擱，從速換衣裳預備出門。

那小寺人道：“還冇有成果，主子隻是傳聞，大臣們都選八阿哥，皇上像是不大歡暢。”

榮妃驚詫，輕聲道：“現在這架式，怕是都要選四阿哥，也隻要永和宮在皇上麵前吃得開了。”

惠妃抬起臉，眼中抱恨，嘲笑：“你又何必來見我？三阿哥做出那種事，我們之間另有甚麼話可說，彆人也罷了，恰好是你的兒子。我再不好，我們幾十年的情分，就這麼絕？”

堂上氛圍難堪又嚴峻，八阿哥的心的確從雲端跌落穀底，聽到“皇家的熱誠”、“良妃乃罪籍出身”等話，更是渾身顫抖，若非九阿哥在一邊支撐他一把，隻怕要站不穩，便是其他不相乾的阿哥們，都聽得心底寒涼。

惠妃卻說：“你看著吧，這哪兒是要立新太子，皇上把太子瘋魔出錯的任務都推在我胤禔身上了，既然已經廢了，還那麼多事做甚麼？皇上向來都未幾說半句話，你等著看吧，明日朝會，大臣選誰，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