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 二十一年了（還有更新[第2頁/共4頁]

胤礽問：“那修佛來做甚麼？”

胤礽搖了點頭，輕笑：“今後，我的確是有大把的時候，卻不知有冇有這份心，更不知來不來得及在有生之年參透。”

嵐琪走來兒子麵前，與他微微一笑，輕聲道：“額娘冇事，你把二阿哥送回鹹安宮吧，額娘下午就去暢春園，這事兒我會和皇上講，你把額娘送到暢春園，就不必出來。二阿哥累了，在這裡凍了半宿，歸去請太醫給他瞧瞧。”

兩處蒲團前後錯開，嵐琪坐在胤礽的身後，她也算是看著太子長大的，當年的小傢夥，早已是有著刻薄背脊的大男人，他都三十五歲了，曾經在嵐琪看來遙不成及的年紀，現在卻想能再回到當年該多好，可太子恐怕這輩子，連想都不肯再想起這一年。

環春出去陪嵐琪將餘下的殿閣又掃了一遍，而後清算香案，主仆倆安好平和地作罷統統，就要走出慈寧宮時，嵐琪回身再看一眼，眸中含淚道：“彷彿還能聽到太皇太後喊我一聲嵐琪。”

嵐琪展開眼，問他：“到甚麼。”

“啟祥宮？”他愣了一下，直起家子來，莫名地看著嵐琪，公然已是滿臉的淚水，他胡亂地抹掉，睜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身後的人，反問嵐琪，“您如何曉得的？”

胤礽說：“就快到四阿哥的生辰，每年到他的生辰我都會被心魔折磨，像被千百隻蟲子在啃咬五臟六腑，本年比疇前好多了。”

胤禛到鹹安宮時，二阿哥福晉已等待在前殿，她的穿著不再如做太子妃那會兒富麗昌大，但樸實簡樸中透著高貴，鹹安宮裡的統統井井有條，若不說，隻怕誰也看不出這是囚禁人的處所。

“四貝勒。”胤禛話音未落，外頭有侍衛倉促而來，見二福晉在跟前，一時收住了聲，湊到四貝勒耳邊低語。胤禛越聽眉毛皺得越緊，再與那侍衛不知說甚麼，他便退下了。

“二哥在慈寧宮。”胤禛麵色深沉，“我額娘也在慈寧宮，本日本是額娘去祭掃慈寧宮。”

胤礽伏在地上抽泣著：“他是用心要折磨我嗎？”

胤礽點頭，苦笑：“疇前這些都是門麵工夫，德妃娘娘大抵不曉得，我還是太子那會兒，每年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替皇阿瑪去各處祭拜。可我每次都隻是對付場麵，回過甚來想一想，到底要做些甚麼，一概都不懂，隻是應個景罷了。也從未悟過道，從未把佛家之言放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