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1頁/共3頁]

阿花在哭，到底是喪夫之痛。差人衝阿花道：“你叫甚麼名字？死者是你甚麼人？”

對方俏容扭曲：“深更半夜的談事情？你覺得我會信你？”

“嗬，不過是事情上的事兒。”我倒了茶想讓她消火氣，“我猜你冇興趣曉得。來，喝水。”

“瞧你說的！”她秀目含慎，“混唄，還湊和。今兒我和全兒籌議好了，回請大師，都得賞光啊。”

驚極氣極，姐兒幾個一疊聲抗議：“我們冇吸毒！這純是朋友集會，多喝了點酒，冇吸毒！”

一聽還得讓人認領慚愧難當，這深更半夜的豪傑們怕是都睡了，誰有這閒情逸緻來警局救美呢？

我暗笑本身白擔了心，道：“必然。我們四個姐妹，走的走，嫁的嫁，真該好好聚聚啦。等流芳下了場一起喝酒猜拳。”

“她和老公。東風對勁的，要了包房還請我們都去呢。臭顯擺來了。”虎牙妹一屁股坐在我的打扮台上，一隻手玩轉打火機：“哎，下了台一起去唄？”

“石磊他，純真，中了你的計！”楊嬌起家指導江山，“彆把那些玩弄男人的把戲用在石磊身上，你不會得逞的！”臨出門的當兒又回身補了一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虎牙妹搶著道：“不關我們事兒！我們都喝醉了，醒來他就，就死了。阿花，你到是說話啊！”

“啊！”我叫出聲來。如何會是她？她不是在流亡麼？忙問：“她本身來的？人在那裡？”

再見到的阿花公然一改前次的衰容，打扮得姹紫嫣紅。一條紅緞裙，大擺，幾與地齊。見我來了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站起家來，一雙紅高跟鞋一閃而過，煞是都雅。“我們有半年冇見了吧？想死我了！”聲音甜的膩人，象在演戲。

下了夜班上晚班，偶然卻感覺晚班要暖和很多。一進扮裝室的門虎牙妹就拉著我直叫我猜誰台端光臨了。多大算台端？我自猜不出。一邊往臉上五彩繽紛地抹擦一邊點頭：“你讓我這日理萬機的大腦歇息下行麼？誰來也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是阿花呀！”

不出所料章俊雷爽約了，來由是北京出差。我不但不去點破還操心發了條簡訊調情“但願你在孤單時會想起我。”嗬，少女期間的伎倆現在也不知還好不好用。

我撲哧笑出來。我們猜拳是潘弓足，武大郎的套路，他一大男人比劃起來非得笑死人不成。劉全開初不肯，架不住美人死命的勸，因而也潘弓足潘弓足的喊將起來。暗淡的燈光，四散的酒瓶，刺耳的尖笑――我能影象的最後一個場景是阿花摟著我大舌咧咀地說“來，鉛華，再喝一杯。”以後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