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君何事到天涯[第2頁/共4頁]
衛博遠淡然一笑,握著摺扇道:“殿下應當去問當事人。”
墨雨一愣,輕聲道:“殿下。”
墨雨舉著燈光靠近,隻見玄熠蹙眉本能的遮擋著光芒,翻了個身,隨便一指,睡意喃喃道:“墨雨,你去哪兒了?湯藥在桌子上。”說完話後,拉起被子擋住臉,沉沉的睡了疇昔。
玄熠轉頭看著博遠道:“你倆疇昔熟諳?”
瞥了瞥氣喘籲籲的小東子,玄熠好笑道:“乾甚麼急三火四的?”說罷展開了信紙,每看一眼神采暗一分,看到最後竟然睚眥俱裂,死死的咬著嘴唇。
他用手按壓著壓板,按於墊板上,榨酒貴在壓得均勻潔淨,垂動手傾倒,以免過於迸濺而有損酒味。
玄熠雙眸充滿了血絲,額頭青筋漲起,冷毅的臉上冇有一絲多餘神情,他死死地盯著墨雨,嘴唇白,渾身顫抖,氣味不穩的嘶吼道:“你是誰?”
玄熠瞥見墨雨點頭以後,神采突然慘白如雪,出一種受傷獅子般的吼怒聲,幾欲不成調:“啊啊啊……啊啊啊……”他手還扶著墨雨的肩膀,重心都壓在他身上。
墨雨也死死的抱著玄熠,一行一泣道:“不是殿下的錯,忠臣之路本該如此,大伯和爹爹以死明誌,已經充足了,沈家讓奸人抓到把柄,也是沈家的錯,不是殿下的錯。”
玄熠扭頭瞥見身邊奉養小東子倉猝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太子爺,您的手劄。”
墨雨的神情變得剛毅起來,他強作平靜含著眼淚,點點頭。
玄熠伸手,摸著墨雨脖子上的傷口,渾身冰冷,顫抖的說:“讓你淪落到本日的境地,都是因為我!當年因為冇出息的我,才把你們沈家害到那種地步……”
墨雨正做得當真,俄然捲起陣風,他本能的用衣袖粉飾住視野,待看清來者時,唬了一跳。
留下墨雨呆呆坐在原地,抱著暈倒的玄熠,很久,看著玄熠痛苦的神情,墨雨臉貼在他臉上,落下了幾滴清淚。</P></DIV>
玄熠死死的捏動手劄,縱身一跳,點著房簷,身輕如燕的飛了出去,急倉促得奔向清竹軒。
春季的豔陽高照,墨雨站在小院裡,幾日前的投醹已出厚酒,這本日便可上槽,據《酒經》記錄:寒時用草薦麥麩圍蓋,溫涼時去了,以單布蓋之,候三五日,澄折清酒入瓶。
靖康王站在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看著窗外的月色。
一陣喧鬨的腳步聲後,一名身著黑衣的刺客倉促跑出去,他已身負重傷,嘴角掛著血,氣味不穩道:“王爺,刺殺失利了,有一夥人把男妓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