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頁/共5頁]

五歲的小雲深伸手在琴絃上悄悄一撥，收回一聲冇有甚麼樂律“噔”，在偌大的室內迴盪。

昏昏沉沉中，手背上被塗上了甚麼清冷的液體，被紮了一針，她出於本能縮了縮手。

“雲深，你是不是很冷？” 裴之霄有些焦急，乾脆將雲深扶了起來將她的腦袋枕在他胸膛上。

“我纔沒有碰，你剛纔聽錯了。” 小雲深低垂著頭，躡手躡腳地又挪開了好幾步，伸脫手指著琴，“你看我離它那麼遠，我的手纔沒有那麼長。”

“哄人！爸爸彈得可好了！” 小雲深立馬紅了眼眶，“他有空的時候就會教我彈… 隻要我學會了，媽媽…媽媽就會來找我們…”

“她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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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薇，你想太多了。我現在有病人需求去看。裴老太太那邊，主任應當還在病院。” 裴之晟抬手扒開白以薇的手，趁便一巴掌撇開裴之霄礙事的臉。

“你還冇有答覆我題目，你會彈？”

她彷彿瞥見了韓楨，神采悄悄的，下頜的線條流利，鬢角修剪的整齊。

她驀得展開了眼睛，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活力，不住喘氣著。

“十。”

……………………….

裴之霄怔怔地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望著緩緩合上的手術室門。

聶雲深朦昏黃朧展開眼，明晃晃的白熾燈，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是病院。

今晚市一院彷彿很忙，傳聞是一家婚宴上食品中毒，病床都被占了，他們被迫隻能輪到了輸液室的躺椅。

這裡也冇甚麼暖氣，裴之霄繞了一圈總算把用度都交齊了，再看病例上龍飛鳳舞的字，刹時腦袋大了，這甚麼鬼字啊！不過看著聶雲深這個模樣，彷彿不止發熱這麼簡樸啊？他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扶了扶披在聶雲深身上的羽絨服，剛纔還通紅的小臉已經垂垂髮白，收回痛苦的低YIN。

“她這幾天都持續兩次發高燒，會不會是急性架空反應？傳聞她的家庭不好，如果手術後她一向冇有好好涵養…” 區勳站起來抽出聶雲深的檔案袋，翻出了病曆，語氣微微嚴厲，“固然當時手術很勝利，冇有任何併發症，可畢竟才一年不到，這段時候，如果因為體質、架空或者傳抱病人還是免不了會滅亡。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吵，有人在說話，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