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後悔過嗎[第1頁/共3頁]

宮女趕緊出去了，蔡添喜給殷稷理了理毯子，趁機開口：“時候不早了，皇上可要進些點心？”

謝蘊半推半當場窩在了殷稷懷裡，怔怔看著窗外蒼茫的大雪，心神有半晌的恍忽，竟感覺麵前的景象和六年前的一幕重合了。

謝蘊行動頓了頓，漸漸直起腰來：“皇上現在纔想起來奴婢手上有傷嗎？”

殷稷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聽得出來對這個答案非常不對勁，卻再次抓住了那隻往毯子裡塞湯婆子的手，然後摩挲著上頭那一層層包著的白布。

謝蘊驀地攥緊了手，嘲笑出來：“按皇上這麼說，奴婢豈不是還要感謝悅妃娘娘？”

謝蘊臉上冇甚麼神采，語氣也硬邦邦的：“奴婢不敢。”

一張熟諳的臉俄然映入視線，嘴邊冇說完的話頓時嚥了下去，殷稷怔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捨得返來了？”

“藥呢？”

身上俄然搭了一條毯子，他突然回神，眼神淩厲地看了疇昔，拿著毯子的宮女被驚得渾身一抖，“砰”地跪在了地上：“奴婢隻是感覺天寒，怕皇上冷……皇上饒命。”

“站住。”

殷稷將她的手硬生生掰開，持續一層層往上塗藥，語氣不見起伏：“感激倒不必，你就如同這段日子做的一樣，不再招惹她就好。”

隻是好笑的是，她報完仇情願說出來的時候，殷稷卻如何都不肯信賴了……她隻是隱去了一點內幕罷了。

殷稷眉頭擰起來，目光峻厲地看了謝蘊一眼：“你是在和朕置氣嗎？”

兄長謝濟便用竹簾隔了一間靜室出來，她在裡頭，殷稷在外頭，兩人透過同一扇窗戶看著廊外同一場雪。

她羞赧地側開首，卻又節製不住低聲迴應：“稷郎……”

真正塗起藥膏來，一寸寸摸過那些疤痕，他才實在的曉得這傷多短長，他抓著那雙手好久冇鬆開，眼神很較著地晦澀下去，可最後他也冇有指責禍首禍首一句，隻冷冷酷淡道：“這藥醫傷也祛疤，算是朕替悅妃賠償你的。”

謝蘊不曉得他說的舊事和本身想起來的是不是同一件，可，後不悔怨有甚麼乾係呢？

在她一言不發的寂靜裡，殷稷似是認識到本身問了一個笨拙的題目，一聲輕哂：“罷了，你後不悔怨和朕又有甚麼乾係，朕儘管和你索債就是了。”

還說不敢，如果她當真不敢，又如何會是這幅態度？但是算了，畢竟要過年了。

殷稷也不客氣：“朕能想起來問就不錯了，你見過哪個主子整日惦記取奴婢的傷？”

謝蘊仍舊冇開口，像是默許了他的話，隻是藉著趴在窗台上的行動自他懷裡擺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