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朝變(1)[第1頁/共2頁]
江淮暖陽的午後。
這一番話無形中便是將趙良媛在後宮的身份擺明。
一聲聲“萬歲”背後,皇城萬人空巷,四月初十,是先帝駕崩半個月後,新帝即位之日。
山呼之禮自宮中一遍一遍傳出,響徹六合。
陳煜再次踏入鑲宸殿,倒是以大淮天子的身份。
蕭靈玥在殿內長久的沉默裡自轎輦中走出,一身鳳袍纏繞,奪目燦爛。
這也是他決意掠取帝位的初誌。他要的是一個,本身說了算的人生!
先帝去世,天下禁樂宴三年。對於這位建國帝王,三年或許會是一個冗長的懷想光陰。
在皇城最深冷的一座府邸中,被禁軍重重困住的十皇子在房中歇斯底裡的喊著。如許的環境已經持續了多日,自一身玄朱龍袍的陳煜來過此地後,他便冇有停止為本身伸冤。
趙良媛忙起家福禮:“念兒定會經心極力奉侍皇上。”
趙老將軍那雙拿慣了刀槍的手俄然一歪,酒水順著滴落到衣袍裡,直到冷意侵入皮膚,他才驀地復甦,冷喝:“國不成無君,一樣,也不成無後,老朽覺得……”
府邸北麵,宮燈方起,一支步隊便悠悠自玄門而入。
趙良媛與趙老將軍猛地一震,神采轉眼慘白,但其他侍妾聽到此話後,卻都抱著一絲幸運。
趙老將軍笑了笑,掩不住欣喜之色:“哦?那老夫該當稱孫女兒為……”
因禁樂之禮,這一場家宴也辦得非常低調,一眾舞歌女官都未請入,乃至連奉養的宮人也縮減到起碼,菜式也均以茶果蔬菜為主,無一葷肴。趙老將軍日子樸實慣了,對此倒是風俗。隻是趙良媛與幾位侍妾閃現出少量絕望,疇昔的半個月,因為帝王喪葬之事,大師都非常辛苦,持續平淡了這麼些日子,還覺得本日家宴能改良炊事,豈料一點竄改也冇有。
室中沉悶的氣味一縷一縷繞著這個日漸肥胖、滿臉鬍渣的皇子,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匿跡於沉寂當中。
扣在十皇子頭上弑父殺君罪名,便可將支撐他黨爭的左丞從位極人臣的寶座上拉了下來。有了開端,不到斬草除根之日不成罷休。一夕間,江淮在一片素白中,又添一抹赤色。
陳煜眉梢一揚,順著趙老將軍話中深意說道:“念兒現在已是朕的妃嬪,將軍雖是念兒祖父,但遵循國禮,也得稱之為娘娘才合道理。”
十皇子冇法健忘新帝那雙如墜寒冬的眼眸,冇法健忘他唇齒間透露的恨意。
新帝臨政,對於十皇子的僚屬來講如降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