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分寸亂[第4頁/共4頁]

他感覺百善孝為先，母妃千錯萬錯，他都還是該救她出來。

“您纔不是為了活命！”他掙開她的手退了兩步，“他們若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不是嗎！冷宮的寺人救得了你的命嗎！”

周遭熟諳太後脾氣的宮人卻劈麵前所見有些迷惑，因為太後從不是如許愛費口舌的人。她行事向來果斷，就算在冇法果斷的時候，她也不會多說這些無謂的話。

他緊擁著她，度量有力而暖和。她當時嚇壞了，事情過後，她卻在滿心的衝突和惶恐中，有點奇特地記念起了那種感受。

“朕一向不動你，是為保全四弟的麵子。宮裡冇有不通風的牆，生母與寺人不清不白的事一旦傳出去，你讓他今後如何做人？”

“冇有……冇有那種事！”婉太妃通盤崩潰，幾步衝到沈玄宗麵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沈玄寧倒對這些心知肚明。他冷眼旁觀著兩位長輩的唇槍舌劍，由著母後跟婉太妃耗。直至一個禦前寺人的身影在殿門口晃了一下，他才大顯不耐般地緩了口氣，道：“太妃好重的怨氣。看來太妃費這些心神，並不但是想出冷宮了。”

她未曾推測他俄然會有這類行動，但她目下也已滿了十五，也已嘗過了情竇初開的滋味。來自於九五之尊的這類相擁，令她在羞赧以後，驚駭一湧而上。

婉太妃垂眸淺笑：“那就要看朝中各位大人的本領了。”

“您如何能……”他神采恍忽地搖著頭，婉太妃大聲辯道：“我是為了活命！”

沈玄寧嗬地一笑：“那朕能夠現在就殺了你。”

昂首一瞧，沈玄寧也已自案前站起了身，正往外走了。

“皇上？！”蘇吟嚇了一跳，但他冇有吭聲，隻是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一把將她箍進了懷裡。

“蘇吟，四弟變了。”他的聲音彷彿有些失神，一種帶著茫然的痛苦和龍涎香的味道一起攪動著她的心房，“朕隻要你了。”

她惶然看去，非常錯愕地看到一個陌生而又熟諳的身影站在殿門口。

“您並不想與我團聚，是不是……”他沙啞道，“您一步步地鋪路，不吝以本身為代價，都隻是為了阿誰皇位！”

“那看來朕還真拿你冇體例了。”沈玄寧神采淡淡，頓了一頓，卻驀地轉了話鋒，“那婉母妃與宮中寺人私通之事若傳出去，野史彆史上會如何看您，又如何看四弟呢？”

蘇吟淺怔，繼而擺了擺手，表示旁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