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牢獄中噓寒問暖 寒雪下倍感溫暖[第2頁/共5頁]

燭火搖紅，映照著窗外的皚皚白雪。此時雪花越下越大，已然是覆蓋了整座叢台。透過微紅的燭光，能夠看到逐步變紅的西窗。皓雪剛要拿出餑餑祭祖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旁狼吞虎嚥的楚雲宏。

仍舊是像之前一樣，他手中的木梳，順著婉凝的髮絲緩緩梳下。每一次梳理，蕭易寒都是極其輕柔的行動。菱花鏡裡的婉凝，描述肥胖。蕭易寒為她正要為她彆上珍珠髮釵的時候，俄然停下了手。

氣候酷寒，小徑濕滑。包裹裡是皓雪喜好的茜青色披風，是那種很潔淨的色彩。透著陰沉天空的色采，味道裡都是春日般的暖和。另有一隻小巧的手爐。手爐上繪著幾隻寒雪臘梅。

紅棗微甜，蓮子生香。摻雜著稻米的甜軟，讓婉凝頓覺齒頰生香。她連續吃了兩大碗。卻還是要喝，蕭易寒為她悄悄拭去嘴角的飯漬，淡淡一笑：“夜裡還是少吃一些，總要睡得安穩。”

有關祭祖的事情，楚雲宏也隻是聽宮人們提及。無緣相見：“這位蜀國國君倒是本性使然，膽敢對東麓相對抗。”“蜀國很早就有稱帝的野心了，”皓雪慢條斯理道，“那份寢兵和談，也是蜀國虛與委蛇之計——”

“也不曉得接下來，他會如何對於父皇，”楚雲宏一聲長歎，然後悄悄看向皓雪。但見皓雪微微思慮，然後漸漸倒：“殿下不必擔憂，距分開春另有些光陰，我會悄悄進宮探視的……”

“阿凝，明天皇上要鞠問你，”蕭易寒看著婉凝灰色的眼眸，乾癟的臉頰。不覺甚是疼惜，他伸脫手來，悄悄的撫著婉凝混亂的髮絲。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隻象牙木梳來。

隻是每一個故事，都會有一段古怪的經曆。有的人看到了開首，確是看不到末端。多年今後，當蕭易寒站在高大的城樓前，望著富麗宮闈的殿閣時，一種心傷湧上心頭。

緊接著，雪粒越來越大。在暴風的吹拂下，簌簌墜完工鵝毛般大小的雪花。晶瑩的雪花，在空中舞動。像是雪之精靈，輕巧透亮。不消半晌的工夫，雪花已將屋頂和小徑上，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雪。

真好，她覺得這輩子，都不會看到這麼殘暴的朝霞了。幾隻孤鶩來回迴旋，哀鳴如此淒楚。婉凝睇著蕭易寒的眼神，流露著一份失落。許是過分想要見到想要見到君顥，卻又是，再次讓她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