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楚雲宏登基為帝 燕婉凝雪洗恥辱[第2頁/共6頁]

傍晚日落，群雁南飛。草荇蟲鳴，獨倚雕欄對孤影。落花成陣，隨風飄零。暗香狼藉，湖水拍打著堤岸。模糊可辨湖麵上的點滴落花，泛動起一圈圈的波紋，層層疊疊。

如此這般想著，婉凝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法度。纖雲倉猝跟在身邊，唯恐細雨打濕了婉凝的衣衫。“東陰宮”三個大字，在雨霧中顯得有些迷離。纖雲推開門子，但聽得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太子本為先皇親封，有無遺詔有何辨彆？”王連瑛服膺婉凝臨走之前的叮嚀，時候防備著這個左相。約莫是左相趁著婉凝去了王陵，纔會這麼放肆傲慢的吧。

聽聞曾有一個妃子住在這裡，厥後病死了，這個處所也就荒廢了。再厥後那些得寵的妃子，也都被關押在這裡，自生自滅。婉凝一麵感喟著世事的變遷，一麵走入那間寢殿。

敗落的紗帳，綴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纖雲伸脫手來為婉凝遮擋，還是被這濃厚的怪味兒嗆的直咳嗽。透過光芒明暗的角落，婉凝看到了一個熟諳的身影，正在低著頭不知做些甚麼。

看著江苓嫣痛苦的捂著臉頰，婉凝方纔心對勁足的扔下火鉗，內心像是出了一口長長的氣味：“你種下的苦果，終是你來咀嚼。”那一刻，婉凝統統的委曲和不快，瞬息間豁然了。

看著他低著頭沉默不語，左接踵續活動到：“不瞞皇上說，當初老臣一向低估了這個女子，是因為驚駭她依仗皇上的權勢。先皇也預感獲得，卻又不忍動手，這才讓老臣做這件事兒的。”

沿著廊簷往東而去，方纔是寢殿的閣房。婉凝昂首望去，殿閣兩側有一副對子。隻是年久失修，字體早已恍惚不清。但是透過這幅春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當年的繁華都麗。

但聽得窗外一陣閃電，晃的人睜不開眼睛。江苓嫣俄然抓著婉凝的手，瞋目道：“皇上駕崩，可都是你害死的！”

“嫣兒，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婉凝慢條斯理道，“欠彆人的債，總歸是要還的。你欠我的太多，你說該如何辦？”此時有幾燃燒星，從爐子裡迸濺出來，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音。

幾點微雨，感染青苔。略微有些涼意，許是起了露水的原因。細細咀嚼著左相的這番話，也不是冇有事理。但是這份恩典，倒是本身虧欠燕姑姑的。楚雲宏一時，還不想對燕姑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