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修羅[第3頁/共4頁]

劉清菁點頭：“我冇有積德積善的風俗。本日對你所做的若算善行，也被對那斷舌渾家所做的罪過抵消了。這隻能算你本身獲得的惡報，因為……”她看蕙羅的目光少見地變得暖和，“你曾善待我的男人，我很感激。”

蕙羅踟躇，難以答覆。

劉清菁持續講授：“六道當中，天道和人道為善道。阿修羅賦性仁慈，但因其有嗔恨之心，固執於爭鬥，終非善類，且易墮入畜牲、餓鬼、天國三惡道。”

將至中午，經香積提示，纔想起該去元符宮了。走到門外，忽見幾位內侍把孫小鸞從她房間裡拖了出來。孫小鸞厲聲尖叫，又哭又鬨，內侍猛敲打她頭幾下，她哭聲稍歇，旋即又開口，倒是在叫罵：“王湲賤人，無端害我，待我身後，必為厲鬼，生生世世膠葛著你，拖你入天國……”

她不令旁人跟從，本身攜蕙羅來到j□j花圃，走至中間，纔對她道：“昨夜蔡王親的是你罷？”

蕙羅不由駭異，倉促入殿中，問安如茵：“她犯了甚麼錯？”

此時劉清菁傳聞蕙羅來，特命人傳她入寢閣。本日劉清菁倒像起得早，本身已梳洗好了，正在修剪花瓶中的數枝梨花。

蕙羅深垂首，不敢作答。

“你是她管的人呀，”劉清菁笑起來，“你若犯了此等宮禁重罪，她也脫不了乾係，必須脫簪待罪，此事可大可小。她又是太後剛給官家汲引的人，她即便情願披著頭髮光著腳跪在太後宮前請罪，太後也抹不下這個臉給人看笑話。以是我情願送小我疇昔把罪頂了，鄭瀅順水推舟，太後天然也不細查了。”

蕙羅恐憂交集，亦有些迷惑：“那麼，剛纔娘娘如此措置那位渾家，是成心為我粉飾？”

蕙羅不太明白：“娘娘如何能必定，鄭姐姐會幫我？”

蕙羅施禮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對劉清菁說：“渾家出錯，娘娘獎懲她天然是應當的。隻是斷舌屬重刑，似應先告訴宮正，宮正按律量刑，上報娘娘和太後後再實施。”

“那你感覺鄭瀅是好人還是惡人？”劉清菁再問。

“也算剛巧罷。”劉清菁道，“明天我剛查清了，這賤人悄悄地給鄭瀅通報我的動靜，已非一兩日，我正想著如何措置她呢，就聽到了你的事，便想了這出。如此一來，太後若想清查與蔡王私通的渾家，這裡有人交給她。彆擔憂，就算她不信，思疑到你，鄭瀅也會幫你粉飾。”

“我和鄭瀅，另有這宮中統統的女子不都是如許的麼？不至於大奸大惡，但老是身行微惡業，口行微惡業，意行微惡業，邪慢、驕慢、增上慢，一點很多。”劉清菁目光漫漫投向那畫像上美豔的阿修羅，“一入宮廷，有了愛恨癡欲，便隨之淪入修羅道，無人倖免。能做的不過是彆讓本身持續墮入畜牲、餓鬼、天國三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