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紅日[第2頁/共5頁]

（待續）

趙似解釋：“當年王都尉帷簿不修，導致我姑姑賢惠公主鬱鬱而亡，我爹爹神宗天子欲嚴懲王都尉，是我母親向皇考討情，才從輕發落，隻逐出京師，貶謫至均州。以是王都尉對我母親不免感激，暗裡對我也不錯。此次朝陵，十哥本不欲讓我去洛陽，王都尉便設法支開監督我的人，讓我去洛陽逛逛……在菽禾香木店，實在我瞥見了你，隻是你蒙著麵紗，又不說話，纔沒認出來。”

他報告這些事時麵上始終淡淡地，眸中波平如水，語氣也極和緩，並無談笑之意，而蕙羅已聽得忍俊不由，現在艱钜地掩口節製笑意，而雙肩卻在止不住地顫栗。

趙似道：“我祖母宣仁聖烈皇後的忌辰將至，按例需求選一名親王朝陵，行承祭之禮。十哥本來想要九哥去，但九哥打球摔傷了腿，去不得。他便另派十三哥去，不想十三哥離京未久便傳染風寒，病勢逐步減輕，目睹是不能施禮了。十哥冇法，隻得在宰執建議下讓我去。且還不放心，劈麵命我不得前去西京舊宮，還叮囑姑父王都尉一起盯著我……”

趙似忍不住笑了笑，盯著她緋紅如天涯流霞的臉看了半晌，俄然說出二字：“抱愧。”

趙似笑道：“我說過抱愧了。”

趙似擺首：“也是挺難做的。洛陽香鋪也多，新開的店若非有特彆貨源和手腕很難存活。開了店才曉得這行業各種弊端，比方很多貴重香藥朝廷禁榷，通過正式榷場買到的非常希少，而同業的店中卻總有新貨，且代價常常還比榷場的還低……”

趙似默不出聲，蕙羅俄然猜到他未儘的語意，臉一下紅了：“你是問，他有冇有……欺負我？”不待趙似答覆，蕙羅當即擺動雙手否定，“冇有，他還算個君子，並冇有……”

蕙羅歎道：“但是你不怕他惱羞成怒，把店給砸了？”

蕙羅遂也追到門邊，大聲喚趙似“十二大王”，趙似止步回顧：“如何？”

“你為何感覺蔡攸會聽唐縣君的話？”蕙羅旋即明白了，“你曉得蔡攸對唐縣君有情？”

此湖莊是趙令穰的財產。因他夫人孫氏體弱多病，一年中約有一半光陰是住在這山青水秀之處將養。

孫氏頗通醫術，隨後在趙似要求下幫蕙羅診斷，道：“沈渾家之前是服了用烈性香藥製成的藥丸，導致咽喉腫痛，臨時鎖喉，不能說話。本日我將清熱解毒、治惡氣結塞的五香散融入糖水請她飲用，現下已好了很多。至於頭暈，能夠是這兩日驚懼之下極少就寢，怠倦交集導致的，無大礙，好生安息便天然病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