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故國[第2頁/共4頁]

時價拂曉，天雖未大亮，但船的表麵已能看清。船長十餘丈，船上頭檣高八丈，大檣高十丈，張布帆數十幅，船體中後部如樓閣般分三層，竟與趙似曾經為哲宗做的船舶模型非常類似。

“彆急，我會說到。”蘇意墨沉默斯須，持續報告，“到了大宋後，她帶著我四周馳驅，去找一個宋人。但不知為甚麼，那人並不見她。她終究絕望了，痛哭一場後，把香囊摘下來掛在我脖子上，把我拋棄在一個宮城門前，單獨分開了。”

（待續）

“三佛齊……”趙似反覆著，又問,“就是真臘與闍婆之間的三佛齊？”

港口驚濤拍岸，水麵一望無邊，劈麵而來的風帶著鹹鹹的魚腥味，蕙羅俄然驚覺，這大抵就是海了。她不由回顧看走在她身後的趙似，趙似明顯也認識到這點，逡巡著四周的雙眼閃著異乎平常的光。

蘇意墨苦笑：“我不是純粹的宋人，但也不美滿是三佛齊人……兒時的事忘了很多，但還模糊記得是坐了好久的船來到大宋的，當時我大抵有三四歲，或者更小。一個女人抱著我坐船，我想她應當是我母親。她的模樣我記不清了，但記得她的胸前掛著一個金絲編織的香囊，披髮著芬芳的香氣，似花非花，似麝非麝。她常常給我唱一支歌謠，和那香囊一起，成了我最後的影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載著他們的車隊終究停在一個似被燒燬的、破敗落落的港口，黑衣人將四人從箱中放出，解開他們足上捆綁的繩索，持刀逼他們走進一艘停在港口的大船。

將他們鎖入囚室之前那幾個異域人解開了捆綁他們的繩索，也不再以布塞口，但推他們入室後即把門窗鎖好，到了進食時翻開一扇小窗，把食品投入讓他們自取。

黑衣人們敏捷收網，同時撲滅一根艾條狀的條形物，濃烈的捲菸襲來，網中的趙似與蕙羅很快頭暈目炫，昏倒疇昔。

蕙羅猜蘇意墨必然碰到了白天追殺他的異域人或翅膀，蹙眉看向趙似，也不曉得是否該請他對蘇意墨施以援手。趙似也遊移著未移步，但林中蘇意墨呼救聲漸顯淒厲，明顯是支撐不住，目睹就有性命之憂，趙似遂抽出懸於頓時的佩劍，籌辦進入林中。

蕙羅憐憫心起，看蘇意墨的目光也溫和了很多。趙似則沉著地闡發：“她應當是遇人不淑，被一個大宋男人棍騙生下你，那男人卻始亂終棄，她難以接管，以是把你拋棄在大宋，本身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