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端王[第4頁/共4頁]

趙佶行完禮，還是跪著，寂然答道：“雖是兄弟，亦為君臣，不管在內涵外，均不成失禮。”

而他目光與她相觸，竟全無異狀，隻是微微含笑，向她欠了欠身，像對一個偶遇的不熟諳的人那樣略略表示，然後持續端然坐著，上身略向前傾，當真聆聽趙煦的話，始終麵帶淺笑，意態嫻雅，溫潤如玉。

言訖舉袖點拭眼角，黯然有鬱色。

趙佶當即拜謝，對天子恩德獎飾不已。

趙佶似有感受，側首朝蕙羅看來。蕙羅心跳幾乎突然停止，惶惑然不知他見了她會有何反應。

蕙羅服侍趙煦梳洗畢，扶他往見客的暖閣坐定，趙煦才表示身邊內侍傳宣端王入內。

趙佶聞言，一麵朝內走，一麵應道：“若臣為探花，必將策馬遍遊名園，摘取東風第一枝，獻與陛下這天下一甲第一人。”

趙佶旋即起家，亦回了一禮，含笑道：“有勞渾家。”因而跟從著蕙羅進入暖閣西廂。

趙佶忙起家長揖，正色道：“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福分，千萬不敢據此邀功。”

周嫵兒服從又謝趙佶，趙佶避而不受，本身卻朝趙煦下拜：“陛下一貫寬仁，本日之事又是聖德之舉，必能感動聽心而致天下戰役。”

趙佶舉手加額，跪下後以頭點地，朝趙煦行昌大的頓首大禮。趙煦見了對他道：“你我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氣。”

趙煦道：“十哥仁孝，朕是曉得的，此次代朕謁陵也甚是辛苦。來年大慶，朕必厚加封賞。”

趙煦見狀擺手，道：“這等小事，何必如此？罷，罷，朕饒了她便是。”隨即叮嚀內侍放手。

蕙羅忐忑不安，既難堪又有些驚駭，無法官家公開命令，也隻得應了，回寢閣取來趙煦所說的衣裳，走到趙佶身邊，曲膝一福，輕聲道：“十大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