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共4頁]

樂聲鼎沸，羅小米那頭非常喧華，似有五音不全的人狼嚎；麻將聲聲，又似有人胡牌：“碰錘子碰，二五筒帶三六萬，割了！”羅小米說啥我冇聽清，隻好粗了嗓門問：“你這是在哪啊，吵得跟兵戈一樣。”羅小米大聲地說：“在天之驕會所，這兒有一打美女，個個都是麻將妙手，你要來就給我抱膀子。”

我不知如何掐斷電話的，本來我連她戀人都算不上，不過是孤單時的添補物。為瞭如許一個女人，我竟然叛變吳倩，吳倩隻是在決定上躊躇，但我信賴她的品德，感情天下還是如翡翠般純粹，信賴她受得住孤單，即算昭華已儘容顏老，做一隻籠中困兔也不感染塵凡三分。打電話時老媽在客堂，我說話的聲音忒大，老媽或許聽出些端倪，走出寢室她就問：“二娃剛纔跟誰打電話？”“一個大學同窗。”我說。老媽愣了愣，意味深長道：“你現在呀，翅膀硬了能飛了，但彆忘了小時候我咋教你的，做人必然要堂堂正正。”心下五味雜陳，我說：“媽彆嘮叨了，事情冇你設想的嚴峻。”老媽不依不饒，儘拿狠話戳我：“你不是跟上海的吳倩嗎，她人冇在這兒，你就跟彆的女人勾搭？”我欲加辯白，老媽就說：“當年劉半仙算準了的，你本年命犯桃花，我看你整天鬼戳鬼戳，都不知在搞些啥，是不是端莊事，隻要你小我清楚……”

長江水在耳畔吼怒，血紅的太陽從樓廈間升起，汽笛一聲又一聲。漫無目標逛了一個大圈，出租車司機有些急了，無法地問：“兄弟到底去哪？”略作思忖，我長長歎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九龍坡華岩寺。”司機立馬倒了把方向盤，深踩一腳油門說：“華岩寺？那兒的菩薩挺靈的。”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和張瓊做了兩年情侶，竟不知她是有錢人。這妮子常日不喜花消，看她那身耐降服套阿迪鞋的打扮，頂多是小販子家令媛。分離那刻我才得知，她家在東莞和深圳都有財產。這妮子說出分離二字，校園播送正在播放陳奕迅的《十年》。臨彆前張瓊給了我一張存有五萬元的卡，哭哭啼啼地說：“我大學四年的零費錢積儲，你拿去當屋子首付，此後的日子也好過些。”頓覺如遭熱誠，我怒不成遏：“我跟你一起，是在乎你的錢嗎？”

華岩寺香火鼎盛，湧動的人潮，堆積男女長幼三教九流。有情侶求百年好合；有少婦求丈夫守身如玉；有禿男求升官發財；有門生求狀元高中……在如來佛祖的金腳下，一名太婆唸唸有詞：“佛祖在天有靈，保佑老身百年昇天，我本年才七十二，還冇抱曾孫呢，不想死噢不想死。”中間馳名男人雙掌合十，虔誠的懺悔著，俄然間放聲慟哭，引得功德者敏捷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