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庖廚三[第1頁/共5頁]
宋忠這才發明本身上了當,忙又直起家子,用力頂開酒坊的木門,嘴中不乾不淨道:“你們女人就愛玩欲擒故縱這一套,裝得冰清玉潔似的,還不是見男人就往屋裡帶?陸小娘子,灑家勸你識相些,我孃舅的表兄的侄兒但是都城裡的大官兒,跟了我,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獲咎了我,哼哼……”
“落雁!”沉魚輕喝。
落雁倒是一把推開姐姐,稍稍拔高調子道:“公子數次脫手相救,還給她做飯吃,如何不好?”
江之鯉虛著眼看她,問道:“因何感喟?”
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背叛,以及一樣的,有著深沉而暗中的過往……當兩顆孤傲的靈魂碰撞到一起,又怎會不相互吸引、沉湎,惺惺相惜?
陸淺蔥力量落了下風,情急之下,陸淺蔥抄起燒火鉗子便打,宋忠也豁出去了,忍著痛一把抓住陸淺蔥細白的手掌,趁機揩了把油。
見他越說越下賤,陸淺蔥冇由來一陣反胃,朝外一喊:“江公子,你來了!”
陸淺蔥笑:“如何敢,你技術這麼好,每天來我都歡迎。”
說罷,他將碗筷輕放在木盆中,拿起絲瓜筋,果然去後院的井旁洗去了。
南邊的氣候濕冷,寒雨連綴,夏季活少,因此得了閒的鎮上鄉鄰總愛到陸家酒坊買碗酒喝,加上陸淺蔥為人暖和,酒藝卓絕,且從不在酒中摻假,故而買賣垂垂紅火起來。
偶爾,陸淺蔥也有銀兩去添置冬衣,亦或是買幾斤肉犒勞本身了。隻是自那今後,江之鯉便再也冇來過她的酒坊,彷彿忘了阿誰‘一起搭夥用飯’的信譽似的,陸淺蔥也並未放在心上,隻當江之鯉隨口開了個打趣。
轉眼入了冬,傳聞金兵南犯,邊疆再燒烽火,趙徵率兵過了黃河,約莫又要開戰了。
自那日江之鯉來過以後,宋忠便收斂了些,未曾有逾矩之處,最多隻是在陸家酒坊門前閒逛幾圈,陸淺蔥也便懶得管他,誰知本日他竟又故伎重施,趁著店裡冇人摸上門來了。
是宋忠。
江之鯉涼涼一笑,話中有話:“無礙,我自有分寸。何況,我們花了這麼多心血,可不是為了躲在山中做野人的。”
宋家婦人本就大著肚子,被宋忠毫不顧恤的掀翻在地,頓時一聲驚叫,捂著肚子半響爬不起來,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宋忠被婦人打得哎喲哎喲直叫喊,當下神采便沉了下來。
聽到買酒的客人閒談時,大肆吹噓襄王爺趙徵如何豪傑,如何多謀,如何戰無不堪攻無不克……陸淺蔥也隻是在暗自嗤笑,表情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