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前塵往事[第1頁/共7頁]

“我這就走，不過你還冇真正答覆我的題目——為甚麼要對陸幽說那些事？這麼多年來，你從冇對任何人提及過東君和南君的舊事，恐怕就連你最親信的常玉奴都不曉得罷。”

他曉得東君就在那團火焰裡，因而拚了命的要往湖中遊去救人。但是秋水陰寒而東海池又過分廣寬，南君遊了未幾遠就渾身僵冷、力竭而沉。

唐瑞郎哈腰撿起地上的傘，重新撐開。

“誰？”

戚雲初執筆，在宣紙上落下最後的一橫。

*星的母親唐太妃，一向在紫宸宮中的寺廟修行。她身材孱羸，情感也一向非常降落，可蕭後卻不答應*星與母親頻繁見麵。

在各種冷酷與冷視當中，唯有一人，向*星伸出了暖和的援手。

唐瑞郎苦笑一聲：“實在那番話也是半真半假的——戚雲初與安樂王叔相遇的那天，恰是東君身故之日……換句話說，東君的確是死在東海池上。隻不過，那艘船，倒是南君的。”

寺廟靠近禦苑的東海池北岸。因而*星就在岸邊藏了一艘蘭舟，待到思念母親了，便單獨駕著小舟，偷偷渡到對岸摸進寺廟中。

“奉告佐蘭統統的原委，是我的誠意。但接下來如何行事是他的挑選。我堅信他會做出最明智的挑選；但是萬1、我是說萬一有誤，那就讓我來親手改正。”

“你說得倒是輕巧……唉！”

“我莫非不是在幫你麼？幫你卸掉那層嬉皮笑容的假麵具。臨時非論這個世上有冇有循環之說，陸幽究竟是不是東君轉世——就算他真是，可你打小養尊處優的，甚麼時候如此吃力奉迎過彆人？何況他還疑神疑鬼的，一點都不承情。”

“問我做甚？再說一遍，我不是東君。”

唐瑞郎欲言又止，臉上是平時絕無獨一的煩惱。

前些日子，端州進貢了幾方上好的硯台。現在，戚雲初便可貴地放開宣紙，正籌辦研磨賞玩，卻見細雨中一道身影閃進了院子裡，大步流星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現在想起來，那一僧一道，也一定就真是甚麼世外高人。傳聞西域有一種名為把戲的雜耍，能叫人幻聽幻視。說不定南君當時就是碰到了兩個扮作僧道的雜耍人，偷偷摸摸地躲在塔林裡籌辦明日上街討賞的把戲。”

當今這個世上，敢在戚雲初麵前出言不遜的人恐怕也冇有幾個。但是唐瑞郎不但如此說了，說完還往中間的椅子上一坐。

“我當時說他鬧彆扭……說我如何能夠會不曉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