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晨星[第2頁/共4頁]

左廟右學，鐘鼓相對。碑石林立，古槐參天。

葉鍇經內心實在對勁，但是嘴上卻一向自謙。此時天氣已經垂垂髮亮，兩邊又稍稍酬酢了幾句就相互道彆。

比及那三小我也消逝在了朱雀門裡，葉佐蘭這才又昂首問道：“爹爹，剛纔騎著白馬、身穿紫袍，有主子持燈的人是誰？”

星子固然悠遠，皇城卻觸手可及。

葉鍇全正等著這一句話，立即笑指葉佐蘭：“小子蒙國子監祭酒大人親身策問，得以破格入讀太學，隻因年紀尚幼，本日還需我這個做父親的奉上一程。”

但是葉佐蘭的目光卻轉向了東麵――此時現在，天涯隻要一抹微紅，但是東南邊向，矗立的坊牆內卻彷彿孕育著一輪興旺的紅日似的，正收回千萬盞燈燭的亮光。

這一次，葉鍇全牽起兒子的小手朝那邊迎去。那三小我明顯也瞥見了他們，上馬朝著這邊走來。

“公子資材神俊，小小年紀就能吟詩作賦、通誦五經，眼下更是連國子監祭酒大人也破格汲引，前程天然不成限量。到時候可彆忘了提攜我們啊！”

五更三點的街鼓方纔響過，天氣還是烏黑如墨。又是一整夜的宵禁結束了，遠處傳來坊門開啟的聲響。

說話間，父子二人已經重新上馬，持續向西行走到了皇城的安上門外。葉鍇全虛指著門內說，都水監就在安上門十字的西北方。再往北過東宮的右春坊，就是皇上居住的紫宸宮了。

十歲的葉佐蘭被父親葉鍇全抱上馬匹，慢悠悠地走出了頒政坊東側的高大坊門。

“彆人都說你是神童。但是這情麵油滑，卻一點兒都不明白。我與你傅伯伯他們都是同年進士，又是同窗多年的故交好友。現在同朝為官，也一向相互提攜。你入了太學以後，天然也會碰到如此的知己老友，便是你平生的財產。”

在他身後，又有五六個身穿朝服的官員，全都騎著高頭大馬，富麗的馬飾收回叮噹環佩之聲。

“好孩子，我們走罷。”

葉鍇全的神采一僵，卻還是迴應道：“道分歧，不相為謀罷了。”

葉佐蘭並不對勁這個答案，他抿了抿小嘴，忽又問道：“您又如何曉得傅伯伯他們與您是同道中人？”

葉佐蘭還在看著朱雀門的方向，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獵奇。

兩邊相互問候酬酢。傅正懷身邊那位淺緋色官服的男人含笑問道：“本日並非朔望大朝，葉兄如何就過來了？”

這並不是葉佐蘭第一次來國子監，可他還是瞪大了雙眼，鎮靜地打量著周遭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