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明鏡台[第1頁/共3頁]

明台殿前是一座漢白玉砌成的平坦石台，兩側肅立著石人石馬，都披掛著皚皚的積雪。前剛正中心停著一尊龐大的白玉石香爐。能夠瞥見嫋嫋捲菸從爐頂升騰，變幻出各種莫測的圖案；但或許是因為氛圍過分酷寒的原因，陸幽並冇有嗅見涓滴香氣。

唯有陸幽被留了下來，隨時聽候明台殿內的調派。

他並不想自吹自擂，唯獨這一句話起碼還說得出口。

明台殿，就埋冇在這片長年不散的滿盈大霧深處。

這個題目他當然能夠答覆，信賴這世上也不會再有另一小我比他更有答覆的資格。但是再明顯不過，柳茉薇必然不但願聞聲他的答案。

“有的。”

平心而論，他並不討厭這個女孩。想要禁止她靠近瑞郎，警告瑞郎或許更加事半功倍；何況若她真是天吳宮女之女，招惹到她就更加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那並不是個女人――陸幽到底還是忍住了這句話，衝著柳茉薇點頭。

陸幽毛骨悚然，不覺抓緊了唐瑞郎的胳膊。瑞郎彷彿說著甚麼打趣的話，但是他也聽不清楚了。

但是越是如此這般，陸幽就越是感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趙戎澤入殿以後，明台殿被重新封閉起來。殿內的宗室典禮，外人不得而知。而被留在殿外的隨行諸人，也必須完成彆的一套並不煩瑣的祈福典禮。

小世子抬頭看著陌生的姑母，像模像樣地拱手施禮。趙香儀與戚雲初點頭表示，一手悄悄拉過趙戎澤的小手，回身朝著明台殿上走去。

“那……那是一個甚麼樣的女人？”

車到山前，隻見禦者取出風燈點亮了掛在車轅上。

“大半個時候。”唐瑞郎道：“不過你必定不會感覺悶，睜大眼睛看著便是。”

馬車貼著路邊清澈的溝渠前行，途中路過了兵造司龐大的淬劍池和教習司的一座座小樓。越往上走氣溫越是酷寒，植被也垂垂希少起來。

柳茉薇的神采已經完整暗淡下來，但她還是朝著陸幽安閒伸謝，然後纔回身拜彆。

“本來如此。”

正說著，馬車拐了一個彎，火線的山路鮮明變成一堵豐富的山牆。再細看，山岩上開著個大洞，裡頭黑黢黢，有些滲人。

“我冇說錯吧？”唐瑞郎帶著一絲對勁之色，“現在，我們已經在天上了。”

陸幽跟在戚雲初與唐瑞郎的身後，遵循他們的行動行事，有趣卻也不會出甚麼忽略。如此這般地折騰了大半個時候，周遭的濃霧散了幾成，典禮也總算是結束。已經凍得瑟瑟顫栗的世人，迫不及待地分開山頂，乘車馬返回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