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伴君如伴虎[第2頁/共3頁]

書房裡已擺好文房四寶，我剛要拿筆謄寫，周斯年走過來，幫我把大袖折起來，挽好，說：“把袖子摺好啊，要不然寫半天被袖子弄花了，又該哭鼻子了。”

“不對吧，”我說，“班昭寫書的時候都五十多了，如何家裡另有未嫁之女？再說了，這女兒不是要從小教養的嗎？那裡有第二天要嫁人了，才寫書教女的？”

“前次麗采女的事，你太莽撞了。皇上剛到都城時，就有大臣提出，要看看嬪妃內裡有冇有懷了龍裔的，好輕易事情停歇，皇上方纔即位，腳還冇站穩，你就出頭了。他冇有懲罰你，真是萬幸啊。”

“你曉得他們是誰，是嗎？”我的聲音節製不住的顫抖。

我笑，說：“皇上不會是也想教誨一下本身的嬪妃們吧？”

周斯年用切磋的目光看著我，說：“他說，讓你多生幾個孩子，就不消擔憂職位不保了。你擔憂本身職位不保嗎？”

他這才陰放晴，拉著我的手，走去書房。

“哇！本來班昭寫這書的時候，都五十多歲了。”我說，周斯年隻是笑著，不答話。

看周斯年皺起眉頭，倉猝說：“張繁華細看還是很都雅的哈。”

“皇上的心機，很難猜想，我這麼謹慎謹慎，還動輒得咎。”周斯年點頭感喟，“伴君如伴虎。”

我轉過甚，趴在他懷裡，聲音哽咽起來：“我隻要你平安然安的。”

我感受後背又是一背的盜汗。

“但傷諸女方當適人，而不漸訓誨，不聞婦禮，懼失容它門，取恥宗族。吾今疾在沈滯，性命無常，念汝曹如此，每用難過。間作《女誡》七章，願諸女各寫一通，庶有補益，裨助汝身。去矣，其勖勉之！”

話一出口，便覺不當，倉猝停下，偷看周斯年，他正和順的看著我，說：“勝藍，在我內心，冇有人能代替你。”

周斯年說：“想她是怕說了今後，會死的很快。若不是有了殉葬一事，隻怕她還是不敢說出來。

我臉紅了，說：“他說甚麼呀？”

周斯年真的要變臉，我倉猝說：“不要被我說中啊！”他一臉哭笑不得，無法的低頭持續研墨。

“以是，皇上能順利回京即位，是你......”，我還冇說完，就被周斯年峻厲的眼神製止了。

這是真相，宮中的品級，不過是個虛位，首要的還是皇上的寵任。

“多厚的鐵板能包管安然？”周斯年說，“皇上想看看我在家裡乾甚麼，我敞開門讓他看就是了。他看到了，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