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口買賣[第1頁/共3頁]

周斯年說：“那就辦個獵戶的憑吧，有了憑，你可就要交納賦稅，服勞役兵役，這都想好了？”

周斯年這纔回過甚來，說：“辦個憑啊，阿沾你是想進城做買賣，不想做獵戶了？”阿沾誠懇的答覆：“小的其他謀生也不會，隻會打獵，如果有了憑，官老爺不抓，小的就能到城裡集市上去賣東西了。”

我被他說急了，氣急廢弛的說：“我那裡有啊，你又冤枉我。”看他還在悻悻然，拉著他的手撒嬌的搖擺著：“我家夫君這麼漂亮蕭灑，玉樹臨風，那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我是提示你彆老是以貌取人，想那裡去了？我會和這類人比？笑話。”

我倉猝說：“就是就是，夫君經驗的是。”趕緊趁此機遇轉話題，“你看此人有甚麼題目？”他說：“我已經讓人跟著他了，有冇有題目，明天就曉得了。”

周斯年笑道：“都這麼多年了？你們把女孩子都賣了，村裡的男人還討媳婦嗎？”阿沾說：“他們也買未幾，得挑爹孃都都雅的，女娃娃也得長的正的纔要。”

到了山口，阿沾從背上的承擔裡，拿出一身麻布褲褂，套在他的獸皮內裡。說如果被官差瞥見他穿了獸皮，會有費事。

寄父說：“那天石山是一塊整石落下，當然甚麼也長不出來。”我不耐煩聽他們說這些有的冇的，插嘴說：“年哥，你幫阿沾辦個憑如何？”

周斯年沉吟不語，很久才說：“從客歲到現在，派了那麼多人找阿福，都冇探聽出這個動靜，現在卻一下子來個阿沾，彷彿甚麼都有了那麼一點端倪似的。”

寄父打剛纔就看不上他畏首畏尾的模樣，現在看他如許，更不耐煩，直接回房安息去了。

我說：“你感覺阿沾有題目？”他撇了我一眼，說：“你這個色心不改的，看他長的標緻，眼睛都拔不出來了。你當然看不出甚麼題目，謹慎點，色字頭上一把刀。”

周斯年隨便坐在路旁的石凳上，說：“我隻是到江南來養病的閒散臣子，不是甚麼大人物，國公，也不過虛銜罷了。今後不要如許大驚小怪，有甚麼好東西儘管送來，你起來吧。”阿沾承諾著站起，躬身站在一旁。

他一說“妓館”，我內心絞痛起來，眼淚也收不住了，哭著說：“那還不如是被朱家遺臣藏起來了呢！起碼他們不會傷害阿福。”

周斯年看看我，看起來隨口說一問的模樣，對阿沾說：“你們村莊裡，都是把多大的女孩兒賣掉？”阿沾說：“之前都是賣十幾歲的到人家裡當丫頭，厥後來的那群人，他們隻要不會走的小女孩兒，歸正山裡人也嫌養小女孩兒吃力兒，就賣了，說是賣，幾十錢就抱走，就跟白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