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願[第1頁/共8頁]
“莫非有鬼?”亦綰正利誘不已,家明卻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滿腦筋都是鬼啊神的,那玩意兒可比鬼敬愛得緊哦!”
玉輪剛從影影綽綽的黑雲底下透出炯炯的光,夜色是深青色的。亦綰看不清他的神采,隻感覺有一種非常的沉重的感受在內心漾開來,又沉沉地墜下去,說不出的難受。
和順?亦綰雙手叉著腰,狂笑三聲。在她的字典裡,向來就冇有和順這兩個字。
“你此人真絕望,巴巴地說這些做甚麼,來,把那河燈放了,我要許個願。”亦綰感覺氛圍有一絲凝重,以是用心岔開了話題。
另有一次更風趣的是,也是吃桑葚果子遭的大罪。那棵生善於水池邊的桑葚樹實在是太高大了,但上麵簇簇吊掛著的烏黑的桑葚果籽實在讓人饞得直流口水。二狗子猴了幾次冇猴上去,也不知從哪偷來的大竹篙在樹葉內裡搗啊搗,搗啊搗,一個果子都冇搗下來,反倒搗破的一個大馬蜂窩。二狗子嚇得竹篙子一甩,拚了命的捧首鼠竄,很不幸的還是被叮得滿頭是包,厥後在泥地裡滾了一遭,才幸運從虎口逃脫。
最不幸的一次是亦綰剛爬到樹上,就被一片樹葉上的暗藏的洋辣子給蜇了一下,好歹不歹地恰好蜇在眼皮子上,那鑽心的疼啊,火辣辣的,跟有無數根刺在往肉裡躥,亦綰至今想來都會渾身不自發地直顫抖。
實在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喂,阮家明,你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去吧!但是求人的事情,畢竟對蕭亦綰來講比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還讓她難遭到崩潰,以是改用問句不至於丟了本身的麵子,也減緩了他們之間的那種死仇家的難堪氛圍。要不是本身受了傷不能轉動,她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
這碧波萬頃的,該如何回家啊?就算會泅水的大漢也遊不了這麼遠的間隔,何況她這個實打實的旱鴨子。
“喂,阮家明,你家小時候有冇有把你當女孩子養過?”蕭亦綰掩著嘴笑個不斷,邊笑還邊打量著家明那張姣美溫和的臉,哎呦媽呀,好傢夥,不重視看還不曉得,一看嚇一跳,怎恁像《霸王彆姬》裡的程蝶衣褪妝版呢!
蕭亦綰向來不信神啊,佛啊,另有甚麼基督耶穌,如果人生非要信奉一樣東西的話,她獨一信的隻要本身。
“這傢夥到底搞甚麼鬼?”亦綰的內心直犯嘀咕,瞅他鎮靜那樣,就像哥倫布帆海發明新大陸似地。
“亦綰,你等我一會。”阮家明俄然將捲起的褲腳再次捲到膝蓋以上,然後摸乾脆地渡水,將離河麵略微近一點的一盞河燈用手裡的長棍子勾過來,捧在懷裡,再沿河岸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