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畫皮[第2頁/共5頁]

“心？”安來不懂。

女人說：用你的心，來換我的皮。皮已經給你了，我是來取心的。說著便五指化為利爪向她襲來。

小女人眼睛睜了一個縫，一見是他便手腳並用的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抓住他的前襟，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袁青舉拉了被子把安來全部兒都蓋上，才說：“出去吧。”

安來臉上的皮膚特彆敏感，方纔被眼淚泡了那麼久，現在拿毛巾一碰頓時疼得嘶了一聲。

袁青舉感喟，垂憐的試圖吻去那惱人的淚珠，卻事與願違的讓那淚珠子像牽了線普通往下滾。他隻好停下與小女人以額相抵，無法的輕聲解釋：“來來，我們是伉儷。”

安來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點頭表示不肯出門。

“行了，我去看看。”走了幾步又退了歸去，走到窗邊對著鋪著毯子那塊兒比劃了下和赫伯說：“你找人把這書架向裡挪一點，然後在這一塊鋪上地毯，要軟一點。”頓了一下又說：“另有這一塊兒牆找個軟墊甚麼的包一下。”

袁青舉取過毛巾，揭開被子，托起安來的腦袋：“來，寶貝，我們擦擦臉。”

赫伯目不斜視的端了東西出去放在床頭櫃上。

吃過飯，安來窩在床上翻開電視。袁青舉冇甚麼事情可做就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陪她看電視。

“但是……”赫伯的神采可稱之為糾結：“夫人鎖了門，不肯出來。”

袁青舉都被氣樂了，自嘲的笑了一聲。心想這他媽都是甚麼個事兒啊，老子在自個兒的屋子裡親了自個兒的老婆一下，成果老婆跟他鬨脾氣不肯用飯！

赫伯很快就回到了主臥門前，除了毛巾，還端了一杯溫牛奶。立在門外叫了一聲：“三爺？”

“來來，醒醒……”

小女人好不輕易在他懷裡從大哭變成了哭泣，聲音垂垂低了下去，呼吸垂垂變得陡峭。袁青舉看小女人哭得一臉鼻涕眼淚，連帶他的寢衣上都是，剛想起家拿毛巾來給她擦擦。但是他剛一動，小女人就被驚醒了。紅著眼睛不幸兮兮的看著他，一癟嘴就又要哭的模樣。

“疼麼？我輕些，寶貝你忍忍。”又給安來擦了手，才端起牛奶喂她。安來被他勸著喝了一半，再也喝不下了，袁青舉幾大口把剩下的都喝了。利落的放杯子關燈，剛一躺下，小女人就立馬抓住了他腰側的衣服，他拍拍小女人的手：“彆怕，我不走。”

頭頂傳來一陣一陣壓抑的笑聲，身材跟著一顫一顫的，安來氣惱的捶了他一把。袁青舉捉著她的手，這才含著笑意開口道：“你轉過身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