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許仙有悔[第4頁/共5頁]

“蓮生，你可還認得我？”

江女點點頭，喃喃又道：“想不到一千年多後，這處小庵還在。”

“啪――”一聲脆響，江女手中的青瓷酒杯被她緩緩放下，頃刻間化成一堆齏粉，殘存的酒水混著粉末淋漓而下。

雲中君轉頭看立在原處的蓮生，他如有所思地看著江女拜彆的身影，那清俊的身影隱冇在晨光的陰暗中，如曲終人散般清蕭瑟寞。

江女點頭。

“嗯。你先起。”司祿在枕側道。

雲中君剛爬上那處庵山，就被麵前層層疊疊、一望無邊的杏花林所震驚。

“好，唱得甚好！來來來，小美人，過來讓大爺我好好摸一摸。”

“起床嗎？”雲中君問。

江女語氣含混。

江女在昨日的位子上落座，低頭安靜地看台上的男人低吟淺唱。

“哦~~”江女拖出一個長長的尾音，意味不明地下樓而去。

“雲中君，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司祿身上這衣服，是你最喜好的那件吧……”

司祿揮手便化出了一排青色衣袍，齊刷刷在空中一字排開。

嫋嫋的歌聲漸遠，當年西湖初見，斷橋之上，蹉跎的，到底是誰與誰的光陰？

台上那許仙唱著，似水的目光卻不竭瞥向台下某處，雲中君循著那目光望去，是一名扮著男裝、非常豪氣的仙顏女子。

雲中君驚奇地抬眼盯住司祿，隻見司祿通俗雙目中透出些他看不懂的情義。

雲中君扭頭看去，恰是那件他最對勁的仙鶴獻桃的衣袍。

雲中君苦笑，阿晏啊，你曉得和一個大男人擠在一個被窩裡睡一早晨的滋味麼？

“呃――小正則呀，你愛好青色，可好歹也多換幾個款式吧。”雲中君謹慎建議。

許仙連退幾步，嘴裡持續唱著詞。

要麼是暗紋分歧，要麼是溜邊針法各彆，要麼是色度有差，都是雲中君跟七仙女們磨了好久的嘴皮子、賠了多少寶貝和色相才做成的，每一件都是他雲中君的獨占之物，格外能烘托出他雲中君的超脫氣質。

眼看要放晴的天竟俄然落起了雨。

“呃……摸一摸？”雲中君謹慎坦白。

“小正則，你不換衣服嗎？”

司祿這傢夥，目光暴虐。

“奴蓮生見過各位客人。”

阿晏伸開兩隻小前爪就氣憤地向司祿身上的衣服撲去。

司祿看看雲中君震驚模樣，清冷而歎：

“戀人永久之愛，竟如許得了。”司祿道。

“這小倌也真是倔，明顯開了苞後誰都睡過，還老裝出這麼副狷介模樣，看著真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