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無憂[第3頁/共4頁]

“若不是經得流浪，又有這很多事，說不準還成了姻緣，你想想你本身，能趕上程先生是為著甚麼？他早早落第立室，你安穩跟著女人嫁人，天高地遠，能夠遇見的一天，倘若遇見，也不過倉促一麵。”瑞葉聞聲程字就心口一酸，可想一想，兩個若都好好的，他早早立室她當了管家娘子，確是這輩子都不會相知了。

金子足不敷，料子好不好，他如何辯白得出來，還是瑞葉接過手去，溫言軟語還價還價，婚事雖趕得急，卻樣樣都是安妥的。

瑞葉滿麵通紅，隻都雅成冇聞聲，傢俱該是女方備下的，可程夫子怕煩著了石家，瑞葉是光身一個到的石家，也不定能辦出嫁奩來，又想讓她嫁得麵子些，她本來也冇穿過嫁衣。

瑞葉訂婚以後，先也害臊了兩日，跟著就是風災，她一手把書院的事摒擋起來，程夫子除了會蒔花弄草教教書，旁的一塌胡塗，錢是賺著了，卻不曉得打理，瑞葉替他理屋子，這才瞥見他把收到的束脩都裝在箱子裡。

“胡說，你冇瞧見他都氣成甚麼樣了，如果內心不顧恤你，何必如許活力，你如果端的就此斷了來往，纔是真的傷他的心。”石桂把瑞葉按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你想想他在小院裡得如何牽腸掛肚，明兒一睜眼，就去同他說明白。”

瑞葉不明以是，葉文心卻麵上發紅，宋蔭堂夜裡都要來看她一回，還當悄聲的很，冇成想石桂都聽在耳裡。

石桂也不說破，她去想時便由著她想，看她坐得久了，麵上顯出些悲傷來，再拉了她問東問西，瑞葉回過神來，半天都已顛末端，好似一顆心落在炭火裡，燒的發麻發木。

自個兒笑話自個兒是蒙古大夫，可跟大夫論起來卻不露怯，他為著葉氏下過苦功，肚裡成套成套的醫書張嘴就能拎出來，倒把大夫給驚著了，問他可學過醫。

石桂另有一個主張，隻此時不好說，瑞葉內心掛念他，隻要傳聞他過得不好，天然受不住，程先生失了瑞葉如何會好受。

瑞葉一時不明白石桂的話，隻怔怔看著她，眼睛裡還含了淚，一半兒是為著葉文心哭的，一半兒是為著自家哭的，葉文心比她還更苦些，清楚兩個是天作的姻緣，內心這麼想，嘴上便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