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月圓（完）[第3頁/共5頁]

瑞葉看著好性兒，卻最會管束這些小東西們，還替程夫子養了隻貓兒守書齋，自她來了，學館裡就有了端方，瑞葉依樣畫葫蘆，把葉家後輩讀書的端方拿出來，衣衫要整齊，說話要恭敬，管束幾個孩子冇倆月，竟也學得斯文起來。

他是興了功從速返來的，都曉得他急著返來看媳婦，諷刺他一回又灌了一罈子酒，這才肯放，明月約莫是有了些醉意，暈模糊的，一隻手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扣著她的脖子，殺水匪的時候把想她的力量全用上了，這會兒好輕易見著，不親個夠本如何肯放。

天氣將暗，屋裡的燈籠都點了起來，喜子承諾了要帶鬆籮去看燈，王娘子本不允的，可女兒好輕易能樂一樂，辛苦了這幾個月，也給她做了新衣裳，戴兩朵紅絨花，眼巴巴的看著，如何能不承諾。

因著是守孝，各家送來的季節也都冇有葷食，葉文心那兒得著紀夫人送的桂花鴨子並一簍新奇螃蟹，再加上兩盆金銀桂，到了石桂這兒便隻要金銀桂花，一匣子蛋黃月餅，兩盞薄紗花燈了。

屋裡窗開著，一片清輝投影出去，映出地上兩道纏綿不休的影子，倚著床柱，跟著光影一晃一晃，微微顫抖。

程夫子那兒的禮一看就是瑞葉打理的，做了素餡兒的月餅，又送了一罈子素酒水，也就是拿桂花蜜調的水，嘗著有些甜味兒。

石頭爹卻當秋娘還會再嫁，秋娘肯替他娘送終，把喪事給辦了，他已經是萬分感激，今後能不給她們添費事最好，可恰好又起不來身，話卻還是得說。

這一條街的孩子娘都佩服她的，哪個敢說她不好，這些婦人就先替她掐起來，又聞聲她肯管飯，再好冇有，家家都要忙生存，中午還得抽暇做飯，如果學裡能管了這一頓，豈不省卻很多事。

他想把石桂擱到床上去，又不敢擱到床上，好人家的女人要先結婚，實在忍不住了，緊緊把她箍在懷裡，都已經到了床邊，生生忍住，把她的背抵在床柱子上，大腿根著了火似的，就想在她身上蹭一蹭，蹭一蹭也好。

連久坐都不成，叫他多躺漸漸走動，石頭爹就這麼住了下來，秋娘還跟石桂跑飯鋪去，家裡也冇人手能不時候刻盯著他，他不肯就這麼躺著萬事分歧，便劈柴做飯，纔剛忙了一頓，夜裡就疼的盜汗直流，唬得秋娘再不準他沾手。

這麼一株小樹上，石桂掛上了各色的布條，紅的黃的紫的，不能結綵，多添些色彩也好，窗下院後一片片的野花，拿細編竹篾兒挖出來盛了，掛在兩邊屋簷底下，省去了買花的用度，屋裡又一片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