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知情[第2頁/共4頁]

齊嬤嬤沉吟半晌：“宮裡主位們，如果說了甚麼話辦了甚麼事，失了上頭的歡心，請起罪來，總要說是一時胡塗，可這如何個胡塗法，才氣叫上頭人聽著不落抱怨，春夏有花神，秋冬有雨雪神靈，日光照迷了眼也是有的。”

響鑼不必重錘，齊嬤嬤帶了這很多年的小宮人，眼兒一掃就曉得哪個故意哪個壓根冇開竅，這一個非論本來好不好，現在都不敢沾手了。

甘氏求之不得，捱到齊嬤嬤身邊：“我隻這一個女兒，她就是我的眼睛珠子，姑姑有甚麼話再彆瞞我，我天然曉得姑姑是為著她好的。”

病上兩日，說要辭館，既住在西院裡，她病了，自是甘氏來摒擋，一露去意，甘氏立時曉得怕是女兒說漏了甚麼，她身邊誰也希冀不上，宋望海自不必說，兒子又遠在天涯，隻要一個銀鳳，還能有些主張，也到底派不上大用處，如果齊嬤嬤再走了，女兒更不能好了。

石桂蹙了眉頭：“大女人說了甚麼？”

卻全冇放在心上。

中秋家宴，走了一個宋望海，另有一個宋之湄，葉氏原還怕她鬨，想給西院單開一桌，哪曉得她不但冇鬨，連話也冇說幾句，年節裡都小輩們要說上幾句吉利話，長輩再有幾句鼓勵的話，這是宋家多少年的端方了。

石桂哧的一下笑出聲來，石菊也抿抿嘴唇，兩個對看一眼兒，淡竹還鼓鼓嘴兒：“莫非不是，大女人本來便待我們不客氣些，對老太太太太可再不是那付模樣，前些日子那番張狂，不是魘著了又是甚麼？”

淡竹攤攤手掌：“哪個曉得，隻說是冇法無天的話，唬得花院子裡添燈的小喜把玻璃燈籠都給打了。”

宋老太太天然不滿，她這一貫對宋之湄隻當作聽不見看不著，看她溫馨了，還當她是跟著嬤嬤學聰明瞭，聽了宮裡頭的端方，內心也該明白太子說的那些話分歧端方，若不是意有所圖，也不會辦出如許的事來。

本來進宮兩個字在宋之湄的眼裡已經鑲了金邊，這會兒又是她心上頭一等的大事，齊嬤嬤再是不露陳跡，也冇能逃過她的耳朵去，當著齊嬤嬤的麵未曾說甚麼，內心卻把她當作是老太太請了來軟刀子捅人的。

怪道宋家老太太請了她來的時候說家裡女人要學些端莊端方呢，本來這個“端莊”是落到這個處所，這事兒倒有些毒手，要把不端方的教出端方來講著也不難，小宮人們進了宮，總有些個枝枝葉葉，嬤嬤手裡自有一把刀，不端方的全剪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