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大水[第3頁/共4頁]
石菊咬了嘴角忍笑,點頭哄著淡竹:“是我的不是,冇你想的殷勤,再有兩天就是九皇會,我們剪些彩紙,紀夫人去了穗州,太太連花會都冇地兒去了,我們把院子裡妝點起來,看著也喜人。”
葉氏手上一顫,跟著垂下視線,她無處排解,婆母不肯相幫,兒子又不便細說,宋蔭堂每一問起,葉氏的擔憂就再加三分,這回既然說破,便曉得葉文心是勢需求留在揚州了。
明月走的無拘無束,石頭爹又音信全無,兩樁事都叫石桂心頭不暢,頭一樣是自感,怕是再不能夠跟明月似的自在,江上日出,水中燈影,博一個痛快;後一樣更是更加惦記,她再想著要回家,兩年一過,蘭溪村村口的路也記得有些恍惚,卻恰好冇法可想。
那半船菊花浩浩大蕩上了路,宮裡的重陽宴,賢人略坐一坐便起了身,留下太子陪著皇後,把安康公主帶著去逛花圃子了。
似是倉促間扯了一張寫黃符用的紙,說是紙條就是個角落,狗啃似的整齊不齊,石桂一看便知,給了她的東西,就不想再拿歸去。
淡竹捏著勺子直轉眼睛,衝石菊搖點頭,拉了石菊道:“那羽士走了,她內心難受,你快彆說了。”淡竹實心實意的當作石桂端的同明月有些甚麼。
老太太看看葉氏,本來就瘦得伶仃,連生了兩回病,更加肥胖,這會兒已經穿起秋衣來了,連老太太還未曾穿上夾的,她身上就已經披了披帛,領口還戴了一紗巾,怕著了風,又再抱病。
八月裡葉家送了節禮來,葉氏的病症卻冇能好上些,宋家一日不該婚事,葉益清就一天拖得一天,一杆子支到了後年,葉氏如何能放得下心。
甘氏不敢再讓她胡思亂想,拉了她的手:“你既曉得那上頭畫的是芍藥,就歇了這心機,等過兩年,事情淡了,娘陪你一道歸去。”嫁不嫁人還是另說,卻不能再在這金陵城裡呆了。
太子跟著又補上了半船花,不但是花,賢人那信裡是如何寫的,他也比著寫了一封差未幾的,看著是哥哥教誨弟弟,如何品都不是普通滋味。
春燕卻有事理:“年年帳都要記兩回,進收支出費多少力量,她既能寫會認,就讓她記下,抄了票據送到外頭去,再歸到帳房,也就不需求一樣東西跑一回帳房了。”
石桂送走了孫師兄,捏著荷包往回走,穿廊過院,頭上遮著流光的灰瓦,腳下踩著綠樹濃蔭,越走越慢,隔著迴廊瞥見水池子,上頭波光細粼粼,偶有輕風過,吹得水皮子發皺,連蟬聲都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