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進展[第3頁/共4頁]

這些話卻不是顏大師說的，反是紀夫人說的，葉文心深覺得然，感覺本身該過苦日子，那就一輩子都不會去爭了。

她最怕的是觸及孝道，一個孝字冇完冇了，這話顏大師說過也寫過，說完寫完就成了士大夫口中大逆不道，她還姓顏就被口誅筆伐，如果不姓顏，早不曉得被踩成甚麼模樣了。

她腦筋裡又轉上一圈，這才迷含混糊道：“女人說甚麼？”

還得給這兩個送飯的做兩身一樣的衣裳，背麵繡上名字，人要挑精力些的，笑容迎人，口舌倒黴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獲咎人。

石桂把寫著的這些重又再歸整一回，這纔去找秋娘籌議菜票據，蓋澆飯有飯又有菜，穗州人吃口平淡，可船埠工又不一樣，做的本來就是體力活，最愛吃的就是最油最鹽的，船埠上一溜鋪子都冇有賣餛飩的，就是一碗吃不飽，吃完了又輕易餓。

石桂拿起來看一回，歎得一聲：“依著我看，已經極好的，如果在上頭再畫些畫，便是不明白寫了甚麼，也大抵曉得說的是甚麼。”

“我每回看你，都覺著我要走的路不會錯。”葉文心冇頭冇尾說了這一句，石桂卻冇聽清，她還盯著那攤開的幾張紙，也不曉得給這小飯店起個甚麼名字好。

葉文心笑起來：“還叫我女人呢，你叫我的字罷，紀夫人也叫我的字，我今後就叫沈蘭章了。”她本來閨中打趣取的字，還刻過章，有一枚芙蓉晶石的小印，抄家的時候早就丟了，那是她暮年玩鬨時想著今後能見顏大師時要用的字，不料竟真有效的一天。

“女人要用她，儘管去問她就成了，她又不是長工，想乾甚麼就乾甚麼。”石桂埋頭寫字，綠萼托了茶來，正聞聲石桂這一句，葉文心笑起來：“那可好，我這兒還真是少一個理筆墨文章的。”

跟石桂也再冇甚麼丫頭女人，相互就叫名字，葉文心道：“你這兩天要不要綠萼幫手，若不消她，我可就用她了。”

石桂還真不曉得二十四篇是甚麼，去問了葉文心，葉文心笑起來：“兵法二十篇，書廚裡就有。”說著翻找出來，遞給石桂，薄薄一本冊子，裡頭的字喜子都不定認得全，石桂看過一回：“也好，叫他先多認得幾個字。”

葉文心倒覺著她這體例很好，可統共三十篇，要刻上畫，也太費工本了，在這裡頭交叉上兩三幅倒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