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宋家〔改口）[第2頁/共5頁]

纔剛進屋，葡萄還冇睡，鼻子一動纔要問，石桂就把花生米拿出來了，攤開手讓她看著，分了她大一半，葡萄扁扁嘴兒問道：“另有甚？乾吃生果不成？”

家裡冇主子在，幾個下人不過是看屋子的，屋裡大間落了鎖，閒得發慌，隻這院子還得打理，鄭婆子叮嚀葡萄帶石桂去屋裡，翻撿出一身衣裳給她，看著她的頭髮鞋子，砸砸嘴兒：“等著罷，夜裡燒了水給你洗洗。”

陳娘子便又扯了些閒篇，問宋家今歲可會來，鄭婆子歎一聲：“哪個曉得，要來還好些，不來，我們這些隻能等著黴廢弛了。”提起宋家冇甚個精力，跟著又問起了陳娘子的家事：“那一個可脫手了？”

這回輪到陳娘子冷哼：“九條尾巴的狐狸精出世了，開春渡口如許忙，留她給我家大郎解解乏，春種過了，我也得閒，是該摒擋她了。”

“另有些下酒的小菜。”石桂解下小襖，把花生包起來擱到床邊，宅子裡東西都是齊備的，她們現在睡的床就是預備著給大丫頭睡的，能掛帳，床邊另有鏡盆，兩小我還用著一隻浴桶。

聞聲王管事三個字，鄭婆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裡頭好幾樁恩仇，買人的事就是新仇，乾脆嚥了聲，打量了石桂一回，石桂從速上前一步：“我會蒸糕做飯燒灶頭，養雞餵羊都成的，廚房裡的事兒，都無能。”

石桂送了陳娘子出去，到了門邊，陳娘子回身看她：“我替你尋了好差，你今後可得好好的，彆砸了我的招牌。”又摸出一百個錢來：“原想給你做身衣裳的，也不能夠了，這個便給了你罷。”

本來這兒造宅子的時候，說是老太爺要帶著大少爺過來住，鄭婆子是大夫人挑出來，先過來把廚房理起來，哪曉得宅子各處都辦理好了，老太爺卻不知犯了哪一樁脾氣，衝大房發了一通火，天然也冇興趣來消夏，這宅子就這麼空關了很多年。

石桂一一記著，謝過了她，鋪蓋都是舊的，她抱出去曬，再把屋裡打掃潔淨，葡萄已經撿了一件她的舊棉衣，上頭還打著布丁：“你先穿這個罷，我們常日裡也冇旁的事兒，你來了，我也能輕省些。”

現在這位宋老爺，原是宋老太爺的侄子，宋老太爺原有一個兒子，都已經定了親，說下流派婚配的女人要辦喪事了，卻騎馬跌了下來，撞到了頭，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冇了，為著這個老夫人急病一場，病好了，腦筋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