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阿寺和雜牌軍[第1頁/共5頁]

……

“行……CoCo，你是老闆，我認，” 阿寺點點頭，對樂隊說道，“開練吧。”

樂手們將插電樂器們安插在舞台上，而阿寺像個兼顧全域性的導演，安排好樂手們各自的演出位置，調試好舞台的燈光角度、聲響佈局，帶著樂手們走到肇可可身邊，說句：“叫CoCo姐！”

說完，她仰脖子一口喝光了酒，苦澀地笑了笑，表示我和林裳也喝。林裳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她牽著肇可可的胳膊，扶著她坐在了酒桌旁，低聲安慰，而肇可可終究像是憋了太久的壓抑獲得了開釋，趴在林裳的肩頭哭出了聲。

還未開端停業的殘破大門虛掩著，因冇有開燈，吧裡暗淡得有些可駭，站了好久，我和林裳才各自適應了微小的光芒，而經重新裝潢過的吧檯前麵，坐著失神落魄的肇可可。吧檯桌麵上鋪滿了燃燒過後，直接從煙尖掉落的菸灰，像一層愛情燃燒殆儘後的餘燼。肇可可竟冇有重視到我和林裳的靠近，而像個快冇了電的機器人，遲緩將手指尖的菸頭往嘴裡送。

我讓林裳看這動靜，說：“你看這條佈告做得這麼精美都雅，必然是肇可可在昨天下午，滿懷著神馳和等候的表情而做出的，卻想不到就在昨晚，魏航跟她分了手。”

我和林裳擦淨了花朵，卻不管如何也冇法將包裝紙也擦洗潔淨，隻幸虧小鋪子裡要了張舊報紙。林裳拆掉花束的包裝紙，解開緊緊束縛花枝的塑料繩，將花枝一根根地平鋪在報紙上，像為一個小嬰兒裹起薄弱的衣衫般，悄悄將花枝包在了報紙裡，然後再次緊緊地抱著它們。她抱得是那樣的緊，彷彿那不是些花朵，而是她的全部天下。

“我是個意誌不很果斷、又比較好麵子的人，有幾次，能夠就因掃弦時多掃或是少掃了一根，當晚的演出費就被花逝扣除了……真的很臊得慌。但是魏航不信邪，他發誓必然要在這裡站穩腳根，因而他曠課，也拉著我曠課，兩人躲到校園冇人的角落裡，猖獗地練琴……直到有一天，花逝結清了當天的演出費，並且請我倆喝了一頓好酒……”

我掐滅了煙，看著抹著臉的阿寺說：“你這情商……我也是醉了。”

就在這眩暈中，我走上了舞台，站在了那熟諳而又陌生的旋律吉他位置。台下的林裳抬頭看我，神采像是那些有些迷醉了的酒客。

林裳感喟說：“那麼魏航和CoCo，我們能為他們做些甚麼嗎？”

阿寺看了看相互摟抱著的肇可可和林裳，神采冷酷地瞅瞅蹲在台上的我，說句：“三兒，你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