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見[第1頁/共4頁]

方纔聽那宮女的話裡，提到粽子要送去“儀元殿”一事，想來皇室家宴約莫就是在那邊停止。一出雲台宮，阮嘉便腳下生風，直奔那儀元殿而去。

綺玥順手一指，指向了與一座大殿連簷通脊的廡房。

阮嘉跟在她身後，走上那殿前的漢白玉台階，台階兩側的須彌座上立有雕鏤著雲龍與雲鳳的望柱。龐大的重簷廡頂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乃至於每踏出一步，她心底的那種不安感便更減輕了一分。

殿中人都在服侍天子盥洗換衣，隻見合歡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是，長公主將那宮女綁在了仁德殿的東廡房裡。”

綺玥歪著腦袋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滑頭：“我七哥還未回宮，你口中那位蘭妃娘娘想必也不在宮中。恰好我也要去儀元殿看看熱烈，不如你就先隨我去了。”

合歡回道：“回皇上的話，那宮女自稱是雲台宮的人。”

合歡伏著身子，不住的顫栗道：“奴婢……奴婢也感覺阿誰宮女有些可疑……便不敢多言，怕她傷到了長公主……”

這五長公主雖年貌尚小，因長年跟著宮中侍衛習武，這一鞭抽下去也足有了六七分的功力。阮嘉痛得冷哼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靖禎叱道：“的確混鬨！仁德殿也是給你們玩鬨的處所嗎！玥兒年幼不懂事也就罷了，你一貫跟在她身邊的，如何也不知勸著點兒呢！”

綺玥見她腳步遲滯，轉頭催道：“你走快點兒啊，我都說累了！”

“你站那兒乾甚麼，出去歇會兒呀。”綺玥看她停在門外，熱忱號召道。

靖禎伸手一掠，一把抓住了她的銀鞭：“還未調查清楚，如何又脫手打人？”

他的話裡不容置辯，綺玥不甘心腸接走銀鞭，跟著內侍分開了。

她中間一向跟著的宮女低聲道：“長公首要去那裡歇息？”

綺玥問：“就這麼點事兒？”

“雲台宮？”綺玥反覆了這幾個字，一對墨瞳在白水銀般的眼底來迴流轉，脆生生地問道，“既是雲台宮的人，到這裡來瞎轉悠做甚麼？”

綺玥看她一起默不出聲，俄然問她：“先前你說要給蘭妃帶話，帶的甚麼話？”

靖禎問：“這就是玥兒抓到的刺客？”

阮嘉忐忑不定地跨進門檻。

靖禎問道：“玥兒你說她是刺客，可有證據？”

阮嘉又痛又急，含淚道：“奴婢冇有扯謊，奴婢是有急事要告訴蘭妃娘娘，又不便利奉告長公主，纔出此下策，請皇上明察！”

建昭二十五年時，先帝的毓妃曾經生下過一對龍鳳雙生子，恰是皇十一子靖純和皇五女綺玥。這也是先帝的妃嬪最後一次為他生下孩子，可惜靖純不久短命，隻留下這個幺女。算起來，這位皇五女到本年差未幾恰是九歲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