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宮[第2頁/共4頁]

不過這一動靜並冇有及時傳入後宮。當一眾妃嬪在昭陽門外等待帝後返來時，卻發明陪著天子從鑾轎裡走出的人並不是皇後，不由大為震驚。連一貫沉穩的梅雪沉也頃刻變了神采，脫口道：“阿沅……”

阿沅想起本身當年在鸞清宮時，也是和采薇一樣，不過有個石泉作伴，纔不感覺孤寂難過。此時再看采薇，心中又是讚歎又是悲憫，冇想到最後竟有一人，還肯為姐姐留下，獨安閒這裡餬口了兩年。她柔聲道：“難為你了。”

石泉顫聲道：“內侍省隨後會遣人過來，將寢殿裡的物事全數換新。還請小主先移步配殿，讓他們服侍您沐浴換衣，皇上晚些時候便會駕臨。”

采薇忍著淚意道：“那年如霜的案子查不出來，小得子就被他們審了好幾次，厥後就傷重不治了。以後過了半年，芙美人生了場大病，不久就死了。雲台宮冇了主子，哪另有宮人肯呆在這裡，天然都去了彆的主子那邊。隻剩下我還留在這裡，即便貴妃娘娘仙去了，能替她看著這裡，打掃打掃宮室，那也是好的。”

阿沅住在園寢外的配房，暗沉沉的一排，比平常房屋要低矮侷促一些。她先出來點了燭火，才見靖禎彎著腰打了簾子出去，眉頭微微鎖起，像是有些不適。

祖成低聲問道：“那皇上徹夜要歇在那邊？”

阿沅聽他提起靖嶼，神采微變，轉而藉著酒勁，抿起嘴角道：“以是宮廷鬥爭從無所謂是非對錯、本相如何，隻要成王敗寇。”

阿沅細看了這一群鶯鶯燕燕，發明起碼多了五六張陌生的麵孔，想來應是近兩年天子新納的妃嬪。雖聽聞她們大多出身豪門士族，又是新進宮不久的人，氣質長相倒是涓滴不輸那幾個位居高位的世家以後。

那侍衛聞言喝道：“甚麼女人，這是沅朱紫。”

阿沅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嬌怯道：“那臣妾等著皇上。”

回到雲台宮時，她已是怠倦不堪。踏入垂花門，目睹這一片殿宇樓閣，竟彷彿隔世，不由悲從中來。天子派來的侍衛送她至宮門，拱手道：“事出俄然，功力來不及提早籌辦。皇上已經叮嚀了內侍省，過會兒便會派幾個內侍和宮女過來，請小主先稍事歇息。”

阿沅見他身影逐步逼近，目光如錐，不覺有些慌了心神，隻道：“那些人不過是做賊心虛，想要斬草除根罷了，不然如霜當年也不會無辜慘死。何況我如果曉得真凶，大可直接奉告皇上，想必皇上也會為姐姐報仇。又何必多此一舉，再置本身於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