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獨守揚水站[第1頁/共3頁]

我決定先出去看看甚麼環境，再決定要不要躲起來。想到這裡，我把大黃的繩索解開，牽著它朝外走去。

吃過晚餐，我父母都回家了，外公坐在外婆的床邊又叮嚀了我一番，我便出了門，朝著揚水站方向走去。

我有些嚴峻地小聲問，問完我纔想到狗不會說話。

把揚水站的大門鎖緊，我謹慎翼翼上到河堤上。玉輪此時已經照不進河道裡了，底下昏乎乎的，耳朵裡就聽嘩嘩的流水聲，水麵披髮著暗淡的光。我不敢下去河道裡，眼睛細心辯白著底下的氣象，我順著河堤往南走去。

“固然那人一向冇找過來，但是你早晨睡覺時也要警省一些，如果聽到有甚麼動靜，你就藏起來，天塌了有外公在呢，甚麼事等我歸去了再說。”

“小張，你出來一下。”外公叫我。

外公說：“你先彆焦急，到時候我會漸漸的一樣一樣的把各種藥材講授給你，至於能不能找到，能找到哪些，那可就難說了……”

我抽著鼻子點點頭。

這裡四周冇有人居住，早晨也冇人來，統統都很靜，隻要房後風吹樹木的響聲。在床上打坐了兩個多小時，我展開眼，隻見昏黃的月光從視窗透出去，把很多混亂的影子投射在屋裡的地上，晃來晃去的。想到外婆也不知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我心內裡既擔憂又難過。

又是幾個月疇昔了，時候來到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柳絮飄飄，到處都綠油油的，一派朝氣盎然的氣象。大運河裡的水日日夜夜流淌不息，週末常常有摸魚的小孩兒扛著砍網來到揚水站劈麵的河道裡，我便下去同他們玩耍一番。

當我回到揚水站，天已經黑了。剛一來到後院，大黃就從狗窩裡躥了出來，鎮靜地衝我搖尾巴吐舌頭。我從口袋裡取出帶過來的兩個饅頭掰碎了餵給大黃，再把後院的門關緊，進到屋裡。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大黃還冇返來，我決定疇昔找找它。

這黃狗很有靈性，不管是有人來還是來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隔好遠它都能感到到。外公說，如果早晨有甚麼動靜就讓我躲起來，可我底子就不曉得眼下是一種甚麼環境，萬一如果有人來偷機器如何辦？聽外公說，這揚水站裡的機器設備很值錢的，一旦如果丟了，憑他那點兒人為底子就賠不起。

“你如何了？”我問。

我喊了一句，就聽狗叫聲從河道裡傳過來，那聲音順著河道往南去了，很快就甚麼也聽不到了。

來到內裡，外公望著西南邊的天空說：“你外婆能不能挺過這個坎，就看這幾天了，我要守在家裡陪著她，揚水站就隻能你一小我看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