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索命的債主[第3頁/共4頁]

過了好幾分鐘，冇見有甚麼動靜，也冇‘東西’進到院子裡，外公一言不發按著我膀子，我也不敢問他，身上的汗不斷往外冒。俄然，遠遠的處所傳來狗的叫聲，聽起來彷彿是那隻大黃狗在叫，我心說，那狗如何跑出去了？

“好了，抓住‘他們’了！”

外公罵道：“你慌個甚麼？！”

“嗯。”

就在我看著那爐子發楞的工夫，外公把那石缽從屋裡端了出來，很謹慎地放進了爐子內裡的正中，然後，他把那些木料一根根填塞了出來。全數放完，外公讓我閃遠一點兒，他走到那張小桌子前站定，理了理衣服和頭髮，嘴裡也不知在嘟囔些甚麼，很嚴厲的模樣。我一聲也不敢出。

我喉嚨裡收回‘呃呃’的乾嘔聲，腸胃一下下痙攣，冒死吞嚥，卻如何也吞不下去，呼吸幾近都閉住了，感受隨時都會憋死疇昔。

我不敢還嘴，抖抖地抓起那東西，丟進了嘴裡。那東西剛一貼住舌頭，我就感遭到一種奇苦的味道，差點就吐了出來，後背都抽筋了。我儘量讓舌頭不去感受那種苦，但它卻一股股往我腦門兒上衝。

外公瞪我一眼說：“你小子固然不大，倒是挺聰明，但聰明的不是處所。這東西吃了隻能藏你一晚，並且還不能說話，到了明晚，冤頭借主還會找來，又不是每天有人吊頸，我去哪兒再給你弄這東西去？”

我又想打嗝，外公道，彆再出聲了！我倉猝捂住了本身的嘴，硬生生把嗝憋了歸去，眼淚掉了下來。

我大喘一口氣，感受像是死而複活一樣。那東西進到我肚裡，另有苦味兒往上竄，被那氣味一衝，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真是冇用！”

我心道，抓住冤頭借主了？看來外公之前把滴了我的血，寫有我名字，以及包著我頭髮的那紙人丟進爐子裡，就是為了把這些前來索債的鬼借主引到爐子裡去。

我看看那些紙，再看看那爐子，俄然想到《西紀行》裡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脫口道：“莫非這是八卦爐？”

外公抬起粗糙肥厚的巴掌在我後頸上重重一拍，兩眼一黑的同時，我感受本身的喉管一下伸開了，那東西順著我食道滑了下去。

“良藥苦口，這東西的代價比良藥要高上百倍，天然也苦上百倍。”外公說。

外公把那塊‘膏’從石缽裡挖出來，用紙包了放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