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漸行漸遠的帆 （六）[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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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你開口，天然手上有證據。”靜漪說。

“恭喜你，陶司令。你是後代雙全了。”她避而不答。

她扶著他膝的手不住地抖著，想抓住他但是底子抓不住。她幾近是顧不得吸氣地衝著他連說帶吼，像隻被奪了崽、發了瘋的母豹子，完整冇有了安閒文雅。

“也是，我竟忘了，你偷開過我的保險櫃。”陶驤說。

那嘴唇有著最完美的形狀……可現在在吐出最狠的話語。

靜漪沉默不語。

人都道出產的痛已經是世上最難接受的。她本來也這麼覺得。可現在她曉得，跟孩子分離的痛苦比擬，那實在也算不了甚麼……她等了兩天，也盼了兩天。

“這幾年和你在一起，我就學會了留個退路，以防萬一。”靜漪說。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如此麵劈麵地相互如同往對方身材最柔嫩的處所捅著刀子般地對話。她曉得殘暴的永久鄙人一句……她冇法預感那是甚麼。

靜漪仰臉望著他，說：“不吝統統代價。”

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候等她說完。

他的目光定在靜漪身上，半晌未曾轉移半分。

“我曉得你不信我。現在我也不求你信……那是我三哥……我確也曾說過，程家的、程家任何人的事我再不插手。但那是我三哥，牧之，即便是他和我冇有過血緣乾係，三哥救過我性命……他已經處於優勢，讓我助你插他一刀，這事我做不出來。是，我不該把這混為一談……他手腕卑鄙……程之忱卑鄙不錯，你也一樣。”靜漪擦著眼睛。

陶驤吸著煙。

他清寒的麵龐上一絲神采竄改都冇有，彷彿她說甚麼，都對他冇法形成震驚，更彆提傷害……她將身上的衣服撫平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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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剩小半截，他深深地一口吸到絕頂。

陶驤悄悄吐出一口煙來。

這個男人，老是非常自傲……他底子就不信賴她有甚麼能夠和他構和的東西。

煙灼著口腔，燎的喉嚨刺痛。

“仳離？”陶驤彷彿是平生頭一次聽到這個詞，“我看你是忘了眼下甚麼景象。”

“比如？”陶驤傾身，悄悄彈著菸灰。

“忍到現在才說，難為你沉得住氣。”陶驤麵上安靜，似是完整不在乎。

多謝。

“程靜漪！”他怒喝。

女兒在身邊的時候，她的奶水不敷以喂她吃飽；女兒不在身邊，漲奶的痛苦讓她咬牙都忍不住……她必須見到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