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舒一卷的畫 （五）[第1頁/共4頁]

靜漪手裡的蓮花燈換成了美人燈。

陶驤垂手，握了靜漪的手。

“等會兒讓秋薇下去拿吧。”靜漪等她出門，讓秋薇把這些小東西收了。

靜漪昂首看著他的側臉。

“不是！少奶奶您也有的。”圖虎翼倉猝說，“都是七少挑的……您看這葫蘆，雕的多都雅……”

靜漪倒站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彙入人群中。陶驤拉著她的手，她隻覺到手心發熱，看他一眼――陶驤正望著她。比起剛纔看符二蜜斯的時候，他目光暖和很多。

“哦，方纔在外頭碰到了符二蜜斯。”靜漪淺笑著說。她拿了一隻小葫蘆，看那上麵雕的紋樣，是麒麟送子，很吉利。

符二蜜斯看看靜漪，說：“不打攪七爺和七少奶奶了，我們彆處逛逛，也就回了。他日再去府上拜見老夫人和夫人，看望家姐。”

“本來符姐姐。失禮。我初來此處，很多親戚未曾見過，請符姐姐看在大嫂的麵子上多多包涵。”靜漪說著，表示秋薇去請陶驤來。符家二蜜斯穿著素淨，連頭上的釵簪都不見富麗，是在服喪的。可如此年青貌美，又令她不免產生幾分憐憫之心。

靜漪淺笑著轉頭看陶驤。

陶驤抬手拉了下帽簷。

靜漪發覺，淺笑道：“能夠……她說是同家裡人一道出來看燈的。”

靜漪窘的很。陶驤的手偏握的緊。她看看陶驤，陶驤也看著她淺笑。她就愣了一下。

此時張媽正在和秋薇玩弄著從外頭帶返來的玩意兒，聽靜漪問，張媽想了想，說：“大少奶奶家麼？是呢，符家是書香家世，在蘭州在天水都是大戶。少奶奶如何想起來問這個？”

張媽見她發了愣，還覺得本身是哪句話說的分歧適了，斂了聲等她再度開口。

“我竟忘了另有這個。”符二蜜斯停下腳步。

“符姐姐拿了燈再走吧。”靜漪淺笑著提示她。

秋薇過來給她鋪好了床，又把本身的被褥拿下來。現在她早晨就睡在靜漪的床邊。內裡電話鈴響，她去接了電話，返來講：“蜜斯，讓你接電話。是二少奶奶身邊的虎妞。”

“她倒冇提住院的人是你。我過後才曉得。”陶驤安閒地說。

秋薇昂首看張媽有些訕訕的，輕聲道：“蜜斯，那葫蘆有那麼都雅？”

靜漪想到戲園子裡的那連串事件，想說句“好”的確出不了口，隻好笑道：“好是好，就是瞧著累。”她說著把葫蘆一丟。

陶驤握著她的手動也不動，始終保持著那樣一個姿式。但她彷彿感覺陶驤的人刹時就冷了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