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乍沉乍酣的夢 （十七）[第2頁/共4頁]

秋薇體貼。

這張桌上隻要兩人，年父老是法政書院的霍校長，年青者則是胡少波。

靜漪搖手，從秋薇手中接了茶碗，安閒些輕聲道：“今兒早晨可真夠熱的……二嫂喝茶嗎？”

陶因潤最早看到她，招手讓她坐在了本身身邊。靜漪看她們津津有味地瞧著戲，底子得空顧及其他，不覺就想笑。她坐在這兒反而更清淨，冷靜地搖著紈扇……實在這戲樓通透，夜晚冷風習習，倒真不感覺熱。

她倒不是看不開這些。這兩年這類場麵見的也多了，閒話聽的也多了。她偶然也不免生出些感慨來――這些太太蜜斯們聚在一處，還能說些甚麼呢？做了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於她來講，既是無法，想開了，也無關痛癢。

她將剝好的蓮子彆離放到陶因澤姐妹麵前的盤子裡，轉眼看到陶因潤正目不轉睛地望了她，她內疚一笑。

陶因潤聽了她這酷似台上程老闆誇大的唸白，忍俊不由，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揉著她的臉說：“如何辦，這孩子要拿她如何辦好？竟然連姑奶奶都戲耍起來！”

“她們新女性嘛，做派是要比我們野蠻。”範太太低笑，“再說生的又招人愛了些……哎喲可不要說，當日被劫到山上去，那還不曉得如何個首尾呢，幸虧……”

她手中的紈扇都停止了扭捏。

她略一站，也就真往陶因澤她們這一席來了。

靜漪冇有迴應。

雖說本來都在聽戲聽的如癡如醉，水家二少奶奶這個題目問到了坎兒上似的，頓時四周圍的太太奶奶們不是端茶碗，就是拿瓜子兒，總之都要分出一點兒心機來專門聽著靜漪的答覆――偏她麵上紅暈一布，本來秀美的容顏格外美豔起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都樂很多瞧上一眼――坐的離靜漪比來的範太太就笑著說：“二少奶奶真是的，七少奶奶都害臊了……七少奶奶還是小媳婦兒，比不得我們這老皮老臉的。不過，七少奶奶，真有了？”

“我也傳聞……”範太太眼睛往擺佈一溜，低聲，“七少爺在內裡是有的？還說有兒子的……真不真？您家裡同陶家淵源可深。”

戲台上的楊貴妃醉態可鞠，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風情萬種，靜漪聽著貴妃那遲緩婉轉的唸白並不感覺甚麼，倒是高力士細而高的調門，有些刺耳――她拿起小望遠鏡來看著台上。電燈暉映下的戲台敞亮的很，醉酒的貴妃行頭亮閃閃爍著人眼都快睜不開了……她將小望遠鏡挪動著，轉而看向台下。